夹起一块枣糕伸到她嘴边:“张嘴。”
仆妇赔笑:“奴婢哪能吃主子……”
“冤有头,债有主。本尊不为难你。”她把筷子连同枣糕扔回食盒,然后拿过仆妇手中的食盒递给身后的夏荷,随后带着夏荷向芝兰院外走去。
“二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事吃了饭再办啊!”仆妇急忙跟在后边劝说。
姚善不听她的,带着人径直走去松鹤院。
“二奶奶,伯爷和夫人正在用早膳……”
姚善一抓一拧,卸了一路拦着她的仆妇婢女小厮的胳膊,闯进松鹤院正厅。夏荷提着食盒低头跟在后边,内心惊涛骇浪,面上大气不敢出。
“混账!”孙沿见到硬闯进来的二儿媳,气得摔下筷子,站起来指着她鼻子大骂,“不知礼数的疯妇!昨日殴打亲夫,今日你擅闯松鹤院还想殴打公婆不成!来人!把她给我撵出去!”
屋中侍立的嬷嬷婢女一齐涌上来,可还没碰到姚善衣服边儿,就被她一脚一个踹了出去。
曾氏吓得大喊:“来人!快来人!赵嬷嬷你快去把府里的护卫都叫过来!”
被踹倒在地的赵嬷嬷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子,去找人过来。
姚善没有理会她,走到饭桌前,转身拿过夏荷手中的食盒放到二人面前的饭桌上,掀开食盒盖子,拿出一碟枣糕摆到他们面前:“自己吃,还是让本尊喂?”
孙沿和曾氏惊恐地瞪大眼睛,姚氏如何知晓?!
“放肆!”孙沿色厉内荏地拍桌子,“你还有没有把我……”
姚善不等他说完就伸手扯过来,拿起一块枣糕塞进他嘴里,另一只手捏紧他下巴不让他吐出来。孙沿使劲掰姚善的手,嘴里“呜呜呜”地想把东西吐出来却死活吐不出来,曾氏立刻尖叫着扑过来,双手慌张地使劲掰姚善的手:“姚氏你快放开老爷!疯妇!你快松手!”
掰不开姚善的手,曾氏看向被踹倒在地的几个婢女骂道:“你们这些死丫头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拽开姚氏!”
姚善一脚踹开曾氏和再次扑上来的几个婢女,轻笑:“怕什么?又不是□□,曼陀罗花和火麻花而已。”
夏荷震惊,奶奶怎么会知道这饭中下了什么药?
“若想本尊放开他,那你就把枣糕吃了。”她语气温和地看向曾氏。
曾氏看了一眼孙沿,又看了一眼屋外,心中焦急护卫怎么还没过来!可见姚氏死活不松手,屋中婢女全不中用的样子,只能咬牙爬起来拿起桌上的枣糕塞进嘴里,囫囵咽下去:“我吃了,你快放开老爷!”
姚善当然不会放开孙沿。她是魔,又不是言出必践的正人君子。
任孙沿双手怎么掰,姚善的手岿然不动,她随手拿起桌上一碗汤,将碗怼进孙沿嘴里,捏着他下巴给他灌汤。
“姚氏!你个毒妇!”曾氏目眦欲裂,大骂着再次扑过去,可还没等她沾上袖子边儿,便被姚善一脚踹出去。
屋内四个婢女,一个被姚善踹得脑袋磕到地上晕了过去,一个爬不起来,剩下两个婢女不敢上前阻拦,只敢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去扶曾氏。
就这样,姚善硬逼着孙沿把枣糕吃了下去。
这时府中所有的护卫赶到。
曾氏扶着腰大喊:“把姚氏这个毒妇给我立刻绑起来!”
姚善松开孙沿下巴,伸手捏住他手腕一抻一拧卸掉他一条手臂,然后把他甩向扑过来的护卫。
打头的护卫吓得急忙接住孙沿,“不用管我!你们马上把姚氏抓起来,死活不论!”孙沿大吼。
这些护卫皆带刀,虽然伯爷发话,但并没有抽刀出鞘,主要是觉得二奶奶一介女流,再疯再猛也抵不过他们这些练家子的男人。
“反应太慢。”姚善右脚绊倒扑过来的护卫,同时右手后拧他手臂卸下胳膊,左臂屈肘对着另一个护卫心口就是一记重击,腾挪转身左腿侧踢上第三个护卫的脑袋。
其他吓得护卫抽刀,她随后几脚把刀柄全部踹回去,左手变掌砍上想要抓夏荷的护卫喉结,右手抓住另一个手腕向后一拧把人甩趴在地,抬脚跺上他肘关节。
“啊!!!”护卫顿时一声惨叫。
姚善一个侧身,手掌劈向另一个护卫肩井穴,伸手抽出他抽了一半的雁翎刀,指向最后两个站着的护卫:“何不奉本尊为主?”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抓起来!”孙沿躲在角落,抱着被卸掉的手臂口不择言地大吼,“她不是姚氏!她是邪物附身!你们上啊!杀了她,爷赏银一百两!”
两个护卫拔出刀,却犹犹豫豫地不敢向前。
“二百两,不,五百两!”躲在饭桌后边的曾氏见此立刻大喊着添价码,“一个人五百两!赶快抓住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两个护卫相视一眼,咬牙提刀砍上去。
一砍上一砍下,有点儿脑子。
姚善架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