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像你这样脸都不要的随意撒泼!把母亲气病了自己出去发疯!不贤不孝至极!安宁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完了么?”
“你装疯卖傻不就是想见我?你见到我又怎样,我和你夫妻情义已尽,你不必白费心机!你若再这么发疯,我必休了你!”
姚善迈过碎瓷走近他,右手抓住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腕猛地后拧,同时身子转到他右侧伸脚勾腿一绊,左膝顶上他的腰眼,把他压按在地上,左手薅住他的发髻扯到她脸侧:“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尊放肆?”
魏嬷嬷和婢女们被姚善顷刻之间的动作惊得差点儿叫出来,二奶奶竟然打二公子、还把二公子打趴下了!这、这、这不成吧?二公子可是二奶奶的夫君啊!
“泼、泼妇!放开我!”孙宏浑身无力地被压在地上,却仍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嚣。
姚善见他嘴硬,二话不说抓着他的发髻“哐哐哐”往地上磕:“废物!”
魏嬷嬷瞪着眼珠子,劝说的话被姚善这阵势惊得忘了个一干二净,呆立在一旁,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春樱、夏荷、秋兰和冬梅四个婢女低着头,偷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吭声。
“泼、泼…啊!”
姚善右手一拧,卸了他右手臂。
“泼……”
姚善伸出空出来的右手卸了他下巴。
“晃可呜……”
姚善扯着他的发髻,轻声道:“求本尊。”
“呜不消泥……”
姚善见他犹不肯求饶,还有胆子说“我不休你”这种废话,不禁笑了一声:“本尊命你求饶,你听不懂人话么?”
她松开孙宏发髻,抓过孙宏挣扎的左手臂向后猛地一拧,卸掉他左手臂,语气漫不经心:“你还可以接着嘴硬,本尊倒要看看,是你的骨气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孙宏心中又恨又惧,关节剧痛提醒他,如果不向这个疯妇低头服软,她不定要怎么折磨他!
“瞧、瞧你晃可……”他闭上眼睛心一横,忍着屈辱,小声道。
“可你心里不服气啊?怎么办?”姚善挑眉,“不如拿你外边儿养着的儿子立誓如何?”
孙宏心中大震,姚氏如何知道他在府外养了外室并生了个儿子?
“泥别去人太盛!”
姚善左手薅住他头发按在地上:“本尊就是欺你,你能奈何?”
“孙宏,本尊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你还是痛快服软的好,若等本尊耐心告罄,本尊便立刻去杀了你儿子!”姚善声音如霜,带着寒意丝丝入骨。
“待会儿进去,大家见机行事,如果情况不对,慧娘就和我一齐拦在父亲身前晓之以理,容娘和盼儿你们俩就抱住父亲的腿大哭。”知晓父亲来芝兰院并且发怒后,贤娘和几个妹妹商量好对策,便联袂走向正房。
然而等贤娘等人来到正房,却见到父亲一身狼狈地被母亲抓着头发跪压在地上。而父亲双臂无力地搭在身侧,衣衫皱巴,发髻散乱,额头鼓起寿桃大的鼓包,下巴垂着似是脱臼一般……
“呜不四个东西,以后绝不债目犯泥。”
几个小姑娘面对此情此景,僵立在当场,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余下一句感想:父亲可真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