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若回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见到老熟人何录。
她皱眉看着眼前一身青衫书生打扮的青年人,他圆圆的眼睛里满是不安,穿着清越宗最基本的弟子服,肩膀上还坐了一只小雪参。
“旺财?”
“啊烟若你不要我了吗,我在家可想死你了。”旺财抱着烟若的胳膊哇哇大哭,“多亏了何录,他人也太好了,愿意带我来找你。”
“虽然但是,”烟若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何录,“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
“我算出来的啊,我啥也不会我会算命啊。”何录一脸惊讶,“不是,咱俩可是兄弟,你不会怀疑我吧。”
“别扯那些没用的,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龙冢?”白霜霜也认出了何录,此时此刻谁出现在这里都可疑,她也警惕起来。
“拜托,你以为这是你家后花园不成,这里可是最危险的龙冢,被称为妖帝萧奈何的埋骨之地,这里边能随便进吗?”何录倒吸一口凉气,“纪云渊能进去因为他手里有钥匙,这里的妖气和法阵对他毫无影响,我们这种不明所以的外人进去了,那就是死啊。”
“那也得进,我必须阻止他们。”烟若斩钉截铁,“就算死在里边也没办法,我想陪着他一起。”
“算了算了,我还剩下我师尊留下的最后一张符咒,能把人直接传送到秘境核心处,我可以把符咒给你们用,但你们要带我一起进去。”何录眼珠子转了一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们要进去,那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你要进去又是为了什么呢?”白霜霜直接开口质问他,“不好意思,我怀疑你的目的和居心。”
“我当然是为了追查杀我师尊的凶手。”何录咬着牙,“如今白兰溪都死了,我也没想明白是谁杀的我师尊。想来想去只能是天上的人吧,因为他窥探的天机太多了,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总是活不长的,最想让他死的人一定是九天之上的神明。而龙冢是我探究一切真相的最后一块拼图。”
“那好吧,既然大家各有目的,那便各取所需。”烟若终于松口,“但是丑话说前头,如果进去后我发现你有不对劲,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会呢,大家都是兄弟,我怎么能对自己人下手呢。”
何录拿出符咒念念叨叨启动了,众人眼前一花,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口枯井中再一次释放出恐怖的怒吼声,水面上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烟若本来死死抓住白霜霜,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手中已经空无一人,只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被困在一个陷阱中,腿上还被楔子扎上了,轻轻一动就钻心的疼。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难道我被何录骗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骗倒也不算骗,”花浅白及时出现在她身侧,皱眉看着她腿上的伤口,“伤口倒是不深,但是你没发现自己没法力了吗?”
烟若大惊失色下打开了手心,看到灵气枯竭,一个法术也发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
“这里应当就是龙冢内部。”花浅白分析道,“以前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这里的传言,比起秘境,这里更像一个小世界,有自己独特的运行规律。我怀疑这里的某些法阵或规律抑制了所有法术的源头,灵力或者妖力都在此消失,因此我无法附在你身上,龙渊只能陷入沉睡,连这小小的伤口都能伤到你,因为你现在就是个普通人。”
“那怎么办呀。”烟若忍着痛楚,想把受伤的那条腿从楔子里拿出来,却突然听到上面传来喊声。
“姑娘,等等,你这样做会让腿上更严重的。”
那是个非常俊美的中年男子,身上带着温文尔雅的气质,一身白衣胜雪,背上又背了一把木剑,很有几分仙风骨道的味道。若是年轻个十几岁,怕也是天下有名的美男子。
只见他熟练地把剑插-进土里,身上捆着绳子,很快从大坑上爬了下来,然后快步来到烟若面前给她检查着伤口:“还好,没有伤到要害。这位姑娘,你来帮帮忙,咱们一起帮她把楔子弄出去。”
在看到来人的瞬间,烟若明显的感觉到花浅白的不正常,她浑身巨震,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但还是依言先把烟若弄了出来。
那男人手脚很麻利,三两下做出了一个简易的架子,在前边拖着烟若前进:“这陷阱是专门捕猎野兽的,不知今日怎么伤到了姑娘,真是对不住。也是我们这山里很久没来人了,没想到还会有人意外落进陷阱。姑娘你放心,我做的陷阱伤到了你我一定会负责,前面不远处就是我家,你们先随我去休养一下,我也略通医术,先给你简单治疗一下,再送你去城里找郎中。”
“不,不行,我们不去你家。”烟若还没说话,花浅白便第一个拒绝了,“我们要直接去城里,你给我们指路吧。”
“直接去城里坐车也要一整天啊。”那男人迟疑道,“而且我家里唯一一辆马车被我夫人赶走了,她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