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梨起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腿刚踩上地毯,竟不住地打颤。
楼下传来割草机“哒哒哒”的工作声,一阵阵青草泥土混合的味道飘进房间。越梨推开主卧的落地窗,走到阳台,周冀戴着顶太阳帽,正在院子里熟练地除草。
“起来了?”周冀抬手擦汗时,看到了阳台上的越梨。她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瓷白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风吹着她的长发,不经意地被撩起,也仿佛撩到了他的心里。
“阿冀?”越梨指了指周冀放在院子里的花苗。
“嗯,我先除草,一会再把这些种上。”周冀请了园艺公司的人来打理庭院,那些工具平时都存放在车库,只要他得空在家,都是亲力亲为。昨天他订的花苗一早就送来,正等着他栽种下去,明年春天,这个院子将会有更多的颜色。
“你要送个四季花园给我吗?”越梨在阳台上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周冀忙碌,两人上下对望着,眼里满是欢喜。
“那你喜欢吗?”周冀朝越梨喊道。
“喜欢--阿冀,我喜欢你……送我的一切。”越梨拢起手,朝周冀开了个玩笑。
“我还以为你说喜欢我呢。”周冀像个孩子似的朝越梨表示着不满,脸上也是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喜欢你送我的四季花园,但我更喜欢你!”越梨对孩子有一套,对于周冀,她更加知道怎么让他开心。其实周冀的愿望很简单,他想要她爱他,然后永远在一起。
果然,听到越梨的表白,那“大孩子”笑得嘴裂到了太阳。
“厨房有早餐,去洗漱完记得吃。”
“知道了,老公--”
一声老公,让周冀浑身舒服,他用毛巾擦了擦汗,继续他的园艺事业。
越梨吃完早餐,将碗筷拿到水池洗了。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越梨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肯定是母亲大人。昨天就拉着她想谈婚礼的事,这个时间点打过来,已经是很迁就小两口了。
“妈--”越梨擦干了手,接起电话。
“今天和小冀过来吃饭,顺便谈谈婚礼的事。”
果然!来吃饭是顺便,谈婚礼才是正事。
“知道了,一会就过来,周冀这会还在花园里忙着。”越梨的声音懒洋洋的,昨晚上太累了,虽然补足了觉,她还是不想动。
“啊呀,你们不着急搞婚礼,还有时间在那种花。你也是的,每次跟你说婚礼,你老是不放心上。越梨,这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黄娟娟是不太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大女儿结了婚迟迟不肯要孩子,非得等到三十才开始要孩子;小女儿更过分,结了婚的人天天往外跑,注了册也不着急办婚礼,夫妻两有情饮水饱,一想起这些她就头疼。
“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越梨,今天一定要把婚礼的事给我定来下,知道吗?”黄娟娟女士还是不放心,给女儿下了最后的通牒。
“知道了,放心妈,我们马上就过来,今天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越梨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说的话我信不过,一会我打给小冀。”
“别,你别打给他,他这会还在忙。放心,我们马上回来,一会好好谈,啊!”
越梨再三保证,黄娟娟女士终于勉为其难地相信。
周冀进门时,看到越梨无精打采地瘫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怎么了?”周冀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他走到越梨身边,亲了亲额头,疼惜地问道,“昨晚太累了?”
越梨一骨碌爬了起来,眨眨眼睛,思绪终于回笼,艰难地说道:“不是昨晚累,是我妈……哎!我心累--”
“哦!”周冀一脸坏笑,一猜就知道准是丈母娘催办婚礼的事,但越梨一直对婚礼很抗拒,他存心想逗逗她,帅脸逼近了,挑挑好看的眉,幽幽地说道,“那看来我昨天还不够卖力,今晚继续?”
“啊!”越梨吃惊地张大了嘴,忽然发现周冀在面前,又赶紧闭上,她一脸中计地表情,恨恨地说道,“你老是欺负我。”
周冀将越梨的手握着,贴到自己胸口。
“干嘛?”越梨奇怪地问道。
“让你听听我的心声啊。”周冀委屈说道,“我爱你,怎么会忍心欺负你,嗯?”
那低沉地嗓音充满着诱惑,周冀的胸肌明显,透过薄薄的衣料,越梨能感到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一下一下。她忽然想起昨晚旖旎的画面,周冀也是这样,紧紧贴着他,她感受到了周冀热烈的爱,那爱汹涌地仿佛要从胸腔中喷薄而出…………
越梨“唰”一下红了脸,这次连耳根都不能幸免,她只是不眨眼地看着周冀,眼神里满是眷恋。
周冀一看越梨这个表情,知道这丫头准是想到什么美好的画面了,他扯了扯嘴角,坏坏地笑出了声,他将嘴俯在越梨耳边,那气息一阵阵朝越梨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