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亲自出手效果立竿见影。干这行的,少数人会在见到那阴沉严肃的一米九时就无意识将自己摆在弱小者的位子上;一半人会在见识到太刀的绝对实力后承认败北;而大部分人,面对付丧神即使在同类中也格外磅礴的灵力,便会失去反抗或坚持的欲望。因此,他们付丧神也从来不会和人类动真格。神明也有着自己的自尊。
一些特殊情况除外。
一种是涉及到他们本身,例如可能会改变他们承载物语的时间溯行军;而另一种,是信徒强烈的愿望。他们诞自人类之手,若人类执意如此,若这是他们的愿望,神明也会满足,就像现在。
夜晚,太刀侦查不利;陌生场合,不确定是否为对方的人;包场,没有闲杂人等不必担心误伤;室内层高约有六米左右,对于太刀来说绰绰有余。。。入场到入座,短短几分钟,付丧神已经拿准了环境大概,虽说只是应约参加,但这类观察已经是他们刀剑的习惯。
包括带着人类趴在屋顶听墙角的太刀也是。
这种热闹,他们操蛋群众怎么会错过呢?美曰其名,见识世面。
不过黎明的耳力,这个距离只能听到响,具体说什么还是要付丧神转达。就算是默片,女孩也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拍手高喊打起来打起来。气氛变化是肉眼可见地从隐晦的剑拔弩张发展成挑明了就是要下马威。单就无意义的挑衅,神明并不会理会,但若挑战他们引以为豪的名字,可就不好说了。
赌上三池的名号?彻彻底底一较高下?既然对方期望他们全力以赴尽数击溃,那自然默认他们有承担神明全力的觉悟。大典太本就是杀伐果断的刃,对方这么坚持的话他也会顺他们的意。
好啊,赌上各自的名号,满怀荣耀与觉悟,彻彻底底一较高下。
按照规矩,双方约定时间地点,邀请见证人。流程和仪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
十天后。
早开学了。
“被被。”
“嗯。”
“我们翘课去。。。”
“好。”打刀甚至没有听到最后,他这两天没少被纠结的人类骚扰,眼睛也不眨地直接打断。别说髭切,就算是山姥切国广,对人类所谓的学分啊出勤啊,也是持无所谓态度。自我中心的付丧神里从来没有乖宝宝,他们听命于认可的主,仅此而已。
社交型动物的人类,格局就没那么大了。
“可是会扣出勤率耶,这才第二周诶。。。”
你以为山姥切国广是听什么听了一周?他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可纠结的。
最后还是没抵住诱惑,去了,一样去了,多带个三池吧。刚恢复点的灵力给她全用在刀口上,喊着呀吼压点空降,发现人都到了。
地点是约在了废弃大楼边上的空地,里边有不少建筑垃圾,总体来说对太刀还是很理想的战斗环境。所以他们这群偷偷来的围观者们,坐在废墟的瓦砾边探头张望。楼面看起来已经有了些许风化痕迹,也没有栏杆,她不敢坐在太外面,抓着打刀衣服当救生绳。人类看看那边一个个面色凶狠,再看看这边一位风淡云轻,感觉没跟上□□打架的步伐。
“你不去吗?”骚速剑没有动,应当是不打算出手。
“没必要吧。”太刀眨眨眼,“才这点人诶。”
“?不是五五开吗?”
“对啊。”骚速剑点点头,“所以兄弟一个人来了啊。”
“这样万一有人来攻打后方,也有足够兵力驻守。”
“原来如此。”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种决斗一般的冲突规矩都是定死的,不用枪械,不动武器,纯靠拳脚功夫。完全就是付丧神的主场。流畅的打斗看得看台上的人类眼睛都不敢眨,包括下方的见证者及闻声而来的其他观众们,都统一沉默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写进了三池的历史,冠上这个名字。
这就是三池。
战斗经验和身体能力都差太多了。开场没几秒大家就都意识到了这一点,黎明也一样。虽然她料到了,但她真没亲眼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边倒得,感觉大典太像是什么鬼神再世的反派。
被人惧怕,令人退缩,可她喜欢。
赌上名号的战斗不会潦草收场,直到一方无人站起为止,这场决斗都会持续下去。鸦雀无声。旁观者们甚至同情起了那第一个吃螃蟹的家族,庆幸自己没有跨出那一步。
三池总是这样,平时不闻不问,但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这个名字。他们对权力、土地、资源,通通没有兴趣,哪怕这次其实背后有人在推动这场冲突,三池依旧不予理会。这并非避战,而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想联手对抗他们?当然没问题。
想趁这边决斗去偷家?行啊,那他便一人赴约。
想凭人多的力量干掉他?这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
这下这阵子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