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的其中一个前辈。
他隐约记得对方叫……高木吗?
于是他朝对方打招呼,“你好,高木前辈。”
“‘高木’是什么鬼啦,我是铃木。”
铃木前辈抱怨着,又用手往地面指了指。
“我的那个不成器的后辈叫作高桥。”
“不要把我们搞混了啊小子。”
“不过算了,不重要。”
前辈挥挥手,忽然坏笑着问道。
“木兔君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啊?”
“难道是赤苇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吗?”
“啊啦啦,抱歉,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
“为什么不该问?”
木兔并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某些小小恶作剧。
他的这句反问甚至充满了虚心请教的感觉。
“呃……”
铃木一时有些卡壳。
难道他要说刚刚那句话只是酒局上男人之间常见的调侃而已?
可木兔的表情告诉他,就算他真的这么回答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木兔君像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那个……”
铃木前辈的思维飞速转动,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啊,我的意思是,赤苇是你的女朋友嘛,我不太方便多过问。”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一锤定音,马上快走几步,到了木兔的前方,带着想掩饰什么一般虚假的殷勤。
“木兔君是第一次来理科实验室大楼吧?”
“走吧走吧。”
“我带你上去吧。”
“保证你马上就能见到你的女朋友。”
实验室里,赤苇让的数据正好运行完毕。
她放松地靠回了座椅的靠背上,取下眼镜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一直盯着电脑和屏幕里密密麻麻的数据,现在看东西都有些恍惚的重影。
实验室门被打开又合上,大约是哪个前辈回来了吧。
她也没有在意,嘴里朝来人说着一句“辛苦了”,只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实验室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空气沉默得有些反常。
赤苇让这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人用手挡住了视线。
温暖的掌心隔着皮肤熨帖着疲劳的视网膜
对方捂住她双眼的指缝间泛着些微的生理性的红色。
啊,是光线穿透手指上的毛细血管的缘故。
赤苇让自觉此时想到这个有些不合时宜。
而在这个念头还没开始从脑海里下沉的瞬间,有柔软的触感自唇间传来。
惊得她下意识地想要抓开那只阻挡视线的手。
可对方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般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顺势咬了咬她的下唇。
是一个她熟悉的专属于亲吻的小动作。
来自木兔。
“阿……光?”
亲吻间隙,她声音断续地寻求回应。
“嗯。”
可对方丝毫没有停止这个亲吻的意思,只是将手撤回来转而捏着她的下颚固定着,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
而她这才得以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