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了手腕。
少年自己也露出了有些讶异和慌乱的表情——明明就是他本人作出的举动。
“忧太?你这是怕冷还是怕鬼?”
他的眉宇间染上一层窘迫,本想立刻松手,但是对上了幸奈笑盈盈的眼神后又改变了主意。
沉默了一下,破罐子破摔般硬着头皮开口:“稍微不太想松开……虽然很冒昧。”指尖稳稳地搭在少女的肌肤上,即使带着点踌躇,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有些不自在地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又反问:“你想听什么答案?”
“答案么?”幸奈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抽离的力道顺着指尖传来,一瞬间乙骨以为这就是她的回答。他垂着睫羽,笼罩在阴影中的面庞看不清神情,指尖下意识地收紧,又很快地放开。
可她并没有就此缩回手,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拂过他的掌心,稍稍收了些距离,然后反手扣住了忧太的小指。
“我是想说,怕鬼的话我们可以牵着走。”她晃了晃两人勾在一起的小指,明明心知肚明却又欲盖弥彰地补充着,“这样就不怕了。”
黑暗中远侧墙壁上挂着的灯火朦胧,只能看见两人模糊的轮廓。
“还有,这不叫冒昧,仙台boy。”幸奈挑了挑眉,带着city girl特有的傲气又漂亮的神态,昏暗的光线隐去了她发烫的脸。
“在我们东京,正确的说法是暧昧哦。”
娇嫩又坚韧,柔软而细腻,触感微凉,这是只为他垂枝的春樱。勾在一起的小指完全不给他敏感自卑的机会。
被坚定地选择并不是他喜欢上幸奈的理由,但确实治愈了他。
鬼屋是个矛盾的空间,既吵嚷又幽静,此起彼伏尖叫声远远地围绕着黑暗,周围却空旷得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回响。乙骨忧太安静地看着御八风幸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笑了起来。
到最终出了鬼屋、步入明亮的空间,拉着的指尖才默契地松开,残存的热度仍带着对方的体温。明明都知道对方不害怕,但都没有想戳穿这一点。
*
三年级的楼层才逛了一半,他们就偶遇了正在工作的结衣。看得出来她现在算是忙完了一个阶段,躲在旁边摸鱼。
“所以你之前说的校园传说,是什么?”幸奈刻意模仿着黑子,靠近的脚步可谓是悄无声息,熟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结衣吓得一激灵。
“呜哇,你吓死我了,不要这样打招呼啊!”她随口抱怨了一句,把剩下的杂活再一次丢给苦命的搭档,兴致勃勃地和幸奈聊起了天。
结衣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传说当然是——在篝火大会上男生用左手向女生发出邀请,一起跳完第一支舞的话,就会幸福地在一起!”
“……”
“哈?”
幸奈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们之前聊天的时候理解出现了差错,身为咒术师满脑子都是咒灵和诅咒,完全忘记传说也有可能是祝福了……
“原本大家都以为没法举办篝火晚会了,所以宣传册上也没有印这个活动。但是哦,我们的学园祭委员长真的超厉害,在最后关头攻克难关,取得了附近居民的全员同意票呢!”
虽然在游戏和动漫里经常会看到举办篝火晚会的这个情节,但实际上因为安全问题和噪音问题,是非常不容易举办的,尤其还是在东京这种地方。
“很难审批的喔!篝火大会!土风舞诶!”她加强语调不断重复着。
一旁的男同学也跟着欢呼:“很难审批的!篝火大会!土风舞!”
“哦哦哦哦哦!”路过的人们开始莫名其妙欢呼起来。
“喔!”乙骨也跟着捧场,眼神闪亮亮的。
“喔个鬼啦……”
*
告别结衣之后,乙骨和御八风继续一路逛吃逛吃,打卡了密室和摄影展,还顺路体验了很多其他的项目。密室同样做得非常精心,最后的路线甚至还包括了由简易坡道和桌椅搭建的过山车。论刺激程度肯定比不上平日里的训练,布景也有些简陋,但照样玩得很开心,甚至可以说是难得的放松。
“那是什么?人好多哦。”幸奈看了眼转角处排了长队的教室,有些好奇地停下了脚步。乙骨看了一眼地图:“是[魔女的占卜屋]。”
“诶——”
看她这个反应,少年知道幸奈绝对是提起了兴趣,提醒道:“排队的话,估计赶不上礼堂那边的舞台剧了。”
“无所谓啦,反正每年的纪念影片都会放在学校官网,到时候补看也一样~”她抱着一只黑色的小熊玩偶,揪着它毛茸茸的耳朵。这是刚才在射击摊位拿到的比赛奖品,不得不夸一句拿刀的人手就是稳。
乙骨原本没想参加,作为咒术师和非术师竞争总显得有点胜之不武。但架不住少女的上目线攻击过于楚楚可怜让人心软,男高中生被迷得晕头转向,不仅上头地参加了,还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