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40寸的液晶电视里,上演着《大秦帝国之裂变》第一集。
相对于因有施然才认真观看的综艺节目,柳山青显然对于演绎秦国风云的电视剧,更加感兴趣。
剧中的人物穿着、场景,让柳山青有种在看大随的感觉。
柳山青因此还想起一件事:“你在大随也曾召集小说家,让他们写戏本,让优伶像他们这样作戏。”
“效果怎么样?”
“很好,大臣宗亲举办宴会,都会召优伶作戏。”
柳山青似是想到好笑的事情,露出浅笑。
“因为优伶作戏是你弄出来的,大随有名的优伶戏团都是你的人。那些大臣、宗亲为了反对你,一度刻意排斥优伶作戏。可他们又想看,一个个就偷偷摸摸的看。
消息传开后,你没有刻意去嘲讽他们,而是像银号那样,建了一些明面上看起来跟你没关系的戏团。那些大臣、宗亲心里都清楚那些戏团是你的,但一个个都装作不知道。”
施然笑说:“没必要嘲讽,能赚他们钱就行。”
“秦……你当时也是这样说的。”
柳山青说:“不仅戏团、银号,你命人弄出来的很多东西,他们都在用,还争抢着用,有的还成为他们彰显自己权势的象征。
可就是如此,这些人私下聚在一块,还是以骂你为乐,有的还命人写书诋毁你。他们觉得用着你的东西,骂你,是一件开心、自豪的事情。”
柳山青越说越气,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看起来都想回大随将那些人打一顿。
施然笑得灿烂:“你犯不着因为这些事生气,你应该这样想,他们那样厌恶我,却还要用我的东西,给我送钱,这是一件多爽的事情。”
柳山青看了施然一眼,没说话。这话,她也在大随听施然说过。
电视上《大秦帝国之裂变》第一集正演到,还是魏国中庶子的卫鞅提出“春守秋战”的策略。
阳台外的天空,阳光破云而出,漏进客厅几缕,茶几上的《史记》多出一道光横。楼下响起一两声鸣笛声,还有小孩叫喊着“咪咪”。
施然没有形象的靠着沙发,看着端坐的柳山青说:“山青,你要不要也试试我这样?”
“哪样?”
“像我这样躺着。”
“秦……你为何想我这样?”
“不是说了在这边要放下皇帝身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体验生活嘛。在这边大多数的普通人,在家里都会像我这样。”
施然说:“家就是用来放松的地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必要一直绷着。”
“可是……君子慎独。”
“你是女人。”
“……”
柳山青无语说:“君子又不是只指男人。”
“我知道,开个玩笑,”施然说,“君子慎独这句话,是说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能做违反道德法律的事情,又没说必须一直正襟危坐。”
“如何没有?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在独处时,也应时刻注意,不可过于放肆。”
“……”
施然不打算继续和柳山青辩论下去,一个人的观念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现在你应该听我的。”
“你答应我过在这里放下皇帝身份。如何放下皇帝身份?仅是称呼改了远远不够,还得有行动上。”
“就试试,你要是实在不习惯,再说。”
柳山青犹豫少许,依言向后倒,靠着沙发背。
从柳山青不知该放在腿上还是腿旁边的双手,以及依旧并拢贴着沙发的双腿,可以看出柳山青很不适应这样的姿势。
施然贴心在旁指导,告诉柳山青如何躺的更舒服。
柳山青虽一一照做,但略微分开的双腿,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并拢,贴着沙发。
在柳山青的认知里,坐的时候腿分开是极其失礼、不雅的事情。施然让她腿分开点,脚随意放的举动,更是加剧了柳山青的不适。
柳山青一直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如坐针毡。
施然握住柳山青无处安放的左手,扭头看着柳山青完美的侧脸,说:“现在有所不适是很正常的,因为你在改变你从小到大的习惯。就像我习惯了坐没坐样,你让我像你那样坐,我也会感觉跟有虫子在我身上爬一样。”
柳山青看向施然,看着施然的眼睛,发生灵魂拷问:“这和你又抓住我的手,有什么关系?”
施然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是为了给你力量。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股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入你的体内,消除了你心理上的不适?”
“……”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说:“秦王,你知道朕最佩服你什么吗?”
“佩服我什么?”
“秦王的口舌。你明明不喜儒学,却和那些酸儒腐儒一样,无理的事,总能说出一番道理。”
“只是你认为无理,我所说所做都是从本心出发,自然能说出一番道理。”
施然说:“说起来,皇帝刚才叫了我秦王,还自称朕。臣又可以惩罚皇帝了。不过再惩罚前,臣能不能问皇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