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瞧热闹,都不愿意放过当面问井采女的机会。
“许久没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一直待在兰林宫,也没见过新妹妹们。娘娘,想必这两位便是井采女和靳宝林了罢?”
今日是燕昭媛出了月子后,第一次来华宁宫请安。她这一胎怀得比庄蕖艰难得多,为了把身体调养好,太医教她这月子坐得久些,最好坐满两个月。如今燕昭媛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但离两个月还是差那么几天的,这会子特意过来,想必也是听说了新人的事迹,有些坐不住了。
“正是,靳氏,井氏,这是燕昭媛,之前也是在月子里,你们快来拜见过。”邢皇后吩咐道。
靳宝林和井采女闻言,连忙起身,来到燕昭媛面前行礼,燕昭媛也还了礼。
“果然是美人,怪不得能大白天的就把圣上截走。”燕昭媛一向爱调侃新人,只是半年没得机会发挥,好容易今日能出来了,一张嘴还是功力不减。众后妃听到这个熟悉的调调,都忍不住心下暗笑,看向井采女,想知道她如何作答。
“昭媛娘娘谬赞了。”井采女仿佛没听到燕昭媛的后半句话似的,“妾自入宫后,便听说兰林宫有位昭媛娘娘,人才出众,又是圣上的表妹,深得圣上看重。妾慕名已久,只是在月子里,妾也不敢打扰。今日一见,昭媛娘娘果然是气度不凡,令人心折。”
井采女浮夸地赞美了燕昭媛一通,虽然语气不怎么真诚,但好听话大家都是爱听的。燕昭媛见她这么一说,自己倒不好再抓着昨天的事不放,轻哼了一声,又转向另外一位:“靳宝林也是这么如花似玉,圣上真是好眼光。唉,跟新妹妹一比,我也真成了老人了。”她摸着自己的脸,哀怨似地叹了一声。
“燕娘娘说哪里话!妾等虽是年轻几岁,娘娘却也是正值风华呢。况娘娘才生了六皇子,圣眷正浓,妾又哪里敢与娘娘相比!”靳宝林见燕昭媛没按位分先和自己说话,而是她的“宿敌”井采女,心下有些不忿。昨日井采女的行为,已经令她不满,今日见众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井采女身上,并不怎么关注自己,更是让她有了危机感。她知道自己虽比井采女高一个位分,出身也比对方好些,但到底都是低等后妃,若井采女得了圣上看重,两人这点差距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靳宝林也开始行动起来,今天给昭仁殿送个吃的,明天在永熙帝来后宫的时候制造个“偶遇”。井采女见状,也不服输,有样学样,极力吸引永熙帝的关注。永熙帝自然懂得她俩的心思,见她们为了自己争风吃醋,不觉得厌烦,反而十分得意,有意无意地配合。因此两人的争宠小手段,十次里倒有七次能达到目的。半个月的时间里,永熙帝除了这俩人,竟是没召幸过其他后妃。
宫里这些后妃,要么是袁贵妃这种位高权重,不在乎那点恩宠的;要么是庄蕖这种有女万事足,懒得再争宠的;要么就是贾采女这种有自知之明,看得很开的。因此,对靳、井二人最近搞的这一出,众人都是吃瓜看戏的态度,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私下里和关系好的姐妹议论几句,给枯燥的后宫生活添点乐趣。燕太后倒是对这俩人有点微词,但见儿子挺吃这套,便也不作理会了。
一时间,靳井两位后妃成了宫里的热门话题,就连柴玉,在宫里待了一年多,终于看到了一点正经宫斗的苗头,也兴奋起来,参与到合欢殿宫人们的议论中。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靳宝林和井采女这两人的争斗中,谁能占得上风,谁会先败下阵来时,还是定期给后妃们请平安脉的太医使局势瞬间明朗起来——经几位精于女科的太医会诊确认,井采女已有一个多有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