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能小声嘀咕,生怕被眼前的恶魔盯上。
不过是五岁的年纪,禅院甚尔却能面不改色的做出这样狠戾的举动,动作行云流水,也算是值得夸奖,不少人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在这个畸形的家庭中,没人会在乎失败的那一方,他们能看见的也只有强者。
“知道吗?”
男孩一脚踩在凳子上,随后跨到桌子上,对着小刀和底下的手掌就是狠狠的一脚。
痛苦的表情蔓延在中年男子的脸上,他那苍白的嘴唇在不停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狗,是不能乱叫的。”
男孩踩住脚下乱动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想被拔掉舌头的话,最好闭嘴。”
男人沉默着点头,眼底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味也消失殆尽,阴郁的眼眸透不出半分光亮。
无趣。
禅院甚尔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冰冷的视线顺着教室扫视了一圈。
没人愿意和他对视。
男孩就这样,在一片沉寂中,大摇大摆走出了教室。
没等到下课,教室里发生的事情早就传遍到禅院家的各个角落,坐在主屋的家主也有所耳闻。
“呵,真是个嚣张的孩子。”
似叹息又似警告,低沉的声音从和室传来。
屋内正是禅院直毘人,禅院家当代家主。
“要给他点教训吗?直毘人大人。”
跪坐在屋外的黑衣男人低垂着头颅,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尊敬。
“…不用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嘴唇上方的两撇小胡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带着一丝温情,只是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却透露出男人冷漠的本性。
“还是太弱啊。”
中年男人看着自己的庭院,清澈的水池里几条小鱼自由自在的游动着,累了就停歇在荷叶下,避着太阳直射下的的光线,看上去舒服极了。
他微微弯腰,捡起了一块儿石头,随手扔进了池塘里,一片涟漪下,是鱼儿四处逃窜的身影。
“家里的任务,多给那些孩子们派一些。”
沉思了半天,男人幽幽开口。
“连一个天与咒缚也奈何不了,看来是养废了。”
“是!”
门口的男人想也没想就应声答道,可随后却犹豫了起来。
“就是危险度难以保证的话…少爷们…”
“没关系。”
屋内再一次穿出低沉的男声。
“这都是咒术师该承担的。”
“没有觉悟的话,都是他们自己的命。”
“…明白了。”
黑衣男人这一次利落的点头,随后静静的退下。
“天与咒缚吗?”
屋内,已经是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盯着渐渐平静下来的鱼塘,淡淡道。
“是有些碍眼。”
*
这边,离开教室的男孩正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在又一次转弯的时候,禅院甚尔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
男孩随意瞥了一眼,不感兴趣的准备绕过那个僵硬住了的陌生男人,谁知路过的时候却被他叫住了。
“那个小鬼。”
男人看着头也不回继续朝前走去的男孩,急切的又喊了一声。
“喂!你还好吗?有没有遇见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黑发女孩儿。”
禅院甚尔一顿,眸子暗沉。
这个男人,是在说姜戈?
男孩微微侧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正是禅院斧弎。
看男孩的样子,应该是认识了。
他一脸复杂的看着男孩,嘴唇开开合合,最终憋出了一句话。
“你还好吗?”
有没有被少女巨大的斧头制裁?还有那逆天的体术,这个零咒力真的是身体好啊,现在居然还能站起来。
禅院斧弎虽然不清楚那个少女为什么要寻找天与咒缚,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秉持着最后一点点的良心,他想给这个小男孩一点点关爱。
“要相信,希望就在前方。”
“永远别放弃!”
几句心灵鸡汤灌给了男孩,禅院斧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步伐沉稳,带着莫名其妙的英勇。
神经病。
禅院甚尔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回到院子里就开始了简单的锻炼,直到汗水湿透体恤,筋疲力竭的男孩才停下了动作。
小小的男孩歪坐在门边,盯着手里的小蚂蚱,开始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姜戈再次回到小院,她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看到的就是那个坐在门前的小小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