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李凉被两个小兵拦了下来,不由分说,将他手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抖落下来。
一片狼藉。
“咦,那人是今年游湖诗会的魁首李凉。”
“看着好像是啊!难道他夹带了什么东西被发现了?”
“不可能吧?凭借他的学识还需要这样做?”
“嗐,甭管有没有,被那些兵油子这样欺辱,这脸都没了。”
听到这句,周边前来应试的学子,脸色表情各异,
有惋惜,有愤慨,有幸灾乐祸,同时也不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时,有好事者道:“若是在被那几个兵痞带到屋里搜身,这脸才是真没了。”
“兄台,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那好事者故作一脸惊讶。
“还望兄台指教。”
“嗬,你们看见那间房子没?”这好事者指向不远处的房屋。
众人纷纷点头。
“别管你平日里什么人模狗样,只要进到那里面,你都会被脱得光光的,然后按照那些兵痞的要求,在里面摆出各种动作,还会让你又蹦又跳的。”
“又蹦又跳?这是何意?”
“呵呵,赤着身子在那里跳,那你身上的秘密还能留得住吗?就算你那地方塞了东西,这又蹦又跳的也得掉出来...”
随着这人的讲述,众人脑补了一遍自己脱光之后,被人环视,又做出各种稀奇古怪动作的画面,尴尬至极。
顿时对李凉投去可怜眼神。
那人似乎不满意众人的表情,继续道:“呵呵,诸位,若是那兵痞中有好男风者,呵呵,那甭管你那地方塞了什么东西,他都能给你捅到最里面...”
众人恶寒,光是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沈拓眯眼看向被士卒押着走向那房间的李凉,一脸恶毒。
李凉啊李凉!我知道你没夹带,可是在这屋里受了这么大屈辱,你还能好好考试?
哈哈...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似乎看到了被脱去衣物的李凉,正被几名兵痞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沈拓神色之间充满了满足。
就像是他自己在鞭挞蹂躏李凉一般。
碰到这种事情,读书人敢反抗吗?
自然是不敢的,别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只单单说,私藏夹带,阻扰查验这事,就会被革除功名,从此不得参加科举,便是那天大的祸事,
读了十几年书,想着一举成名天下知,结果被革除功名,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吗?
这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所以,沈拓这是一个阳谋,就是利用规则把李凉的精神气给挫灭,哪怕他最后没事,进了考场,他还能镇定地考试?
恐怕他的屁股得疼得让他坐不下去吧?
“青霞姐姐,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不查其他人,只把老爷哥哥带走?”
小莲一脸紧张地望向青霞。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事,公子那般聪明的人,想来应付这事没有问题。”
青霞可是对李凉有着十足的信心。
不过若是被她听到了刚才那学子的话,恐怕现在就不那么镇定了。
想必哪怕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她也要提剑舍美救身,不能让李凉受那屈辱。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们哥几个帮你?”
一把将李凉推进那房间,却是没有关严门。
门外的人,是可以透过这不大的空隙,看清里面的场景的。
他们这是故意的!
“赶紧的,别扫了老子的兴致!”
不管你是谁,只要进了这间房,一切都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
这些兵痞也不担心秋后算账这事,都是临时抓阄决定过来的,再说了,你也不一定能考上状元啊!
就算你考上,等你熬到权柄滔天,想要报复的时候,那时候,估计爷爷早就死在战场了。
所以这些兵油子并不害怕。
另一个就是一些人的变态心理,假设这人真中了状元,
他们以后还能多了一些酒后谈资,
‘想当年,我是看见过那状元郎的身体,那玩意就和蚯蚓一般,’
更甚者,或许会说,‘嗬,那状元郎还被我压在身下玩了呢!现在想起来,就他娘的爽!咱这也算是干过贵人了吧?’
李凉却是临危不惧,从怀里慢慢掏出一物,放在众人面前,
“不认识的话,就找个官大点的过来!”
李凉整了整衣服慢条斯理地坐在一张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