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后,陛下颇有感触,总惦念着让皇室子嗣一同教养,不仅规范习学,还能加深他们手足之情!”
话说到这里,大家已心知肚明,刚刚册封永安郡主,还让入宫伴读,分明就是抛砖引玉!
此举固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然帝王之意不可违。
众人跪地应下。
“陛下好狠的心呐。”
殿上又恢复先前的热闹繁华色,司沅端起一杯酒敬与李弘暄,似笑非笑瞧着眼前的天人之姿。
李弘暄摇头笑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待杯子放置一边,才慢悠悠开口,“既觉得朕狠心,皇后又为何附和?”
如无意外,这才是李弘暄开始削藩的第一步!
司沅垂眸低笑,“要不了多久,藩王只怕全部就得留在京郡当个富贵闲人了。”
李弘暄握住司沅的手,“沅沅有进步。”
是啊,确实有进步,自己是越来越像一个大权在握、铁石心肠的冷面皇后。
司沅回握住李弘暄,曾几何时,皇后告诉她,我既做了的皇后,便做不了自己。
如今,她不是也一样?
权力巅峰之上不需要绵软无力的柔心肠,而是需要纵观全局的调度与掌控力。
宴席结束。
漆黑的冬夜里,有宫灯点点,北风卷着雪片纷纷扬扬,司沅躲在李弘暄的怀里,慢慢朝千秋殿走去。
“李弘暄,为什么让念念进宫,你不怕——”司沅偏着头,眸子湿漉漉的。
李弘暄抓过她纤细冰凉的手放在掌心,藏了笑意的眸瞅了她一眼,“用来要挟你好好工作啊!”
司沅驻足,头抵在他的胸膛上,闷声闷气,“这个十年究竟是谁在驯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