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我另一个名字。”
“另一个名字?”司沅杏眼圆睁,一脸困惑。
李弘暄微微颔首,“等改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都明白了。”
说罢,带着司沅往甘泉宫去。
这日。
昭华殿里,司沅弯着腰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屋子被她翻得乱七八糟。
李弘暄就坐在一旁等她。
整个大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宫人内侍全部都在殿外等候。
忽然,司沅看到一个小盒子,兴冲冲抱了起来,跑到李弘暄面前。
“是这个吗?”
李弘暄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块翡翠凤牌。
“你说找到,就带我出去的!”
见他捧着盒子沉默不语,司沅急忙弯下腰,凑去他脸前,“到底是不是这个?”
李弘暄一抬眼,就看到她亮闪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心头一动,将她带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脑,“我也是第一次见。”
司沅皱了皱眉,原来他也不确定啊?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李弘暄放开她,低笑出了声,“现在。”
话音一落,司沅就拽他袖子,“快走吧。”
“不急。”
说着,李弘暄从怀里摸出一块翡翠。
司沅瞪大眼睛。
只见李弘暄将两块翡翠牌一拼,竟严丝合缝。
“他们是一对?”司沅蹲下身,盯着翡翠牌,倍感惊奇。
李弘暄望着她,“你不是想知道我另一个名字的事情吗?”
司沅点点头。
李弘暄将一对龙凤牌收好,与司沅一起站起身,“那我们走吧。”
已过正午,太阳仍然焦烤燥热,晒得人头晕。
皇陵里安静得有些过分,只偶尔听得几声布谷鸟的叫声,或是草丛里窸窸窣窣的虫鸣。
司沅的面前是一座陵墓。
她转着脑袋四下看。
最后,司沅瞅了一眼身侧的李弘暄,十分不理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李弘暄长身玉立,玄色衣袍衬得他冰肌玉骨,明明一副仙人之姿,却有着与之不匹配的落寞。
“这就是我另一个名字的由来。”
他这么一说,司沅才认认真真去看墓碑上的名字,“李弘浚是谁?”
“李弘浚?李弘暄?”司沅秀眉紧蹙,自言自语,“你们是兄弟吗?”
李弘暄瞥她一眼,不由失笑,“不是,他是我的父亲。”
父亲?
司沅瞪大眼珠。
李弘暄的视线重新投回墓碑,“这里面葬着我的父亲和母亲,就是大周前太子和太子妃。”
司沅脑子已经懵了,“你不是我的皇兄吗?”
李弘暄望着她摇摇头,“不是。”
“当年父亲被诬陷谋逆,整个东宫上下全被处死,就连你们也受到牵连。”
“我,们?”
李弘暄点点头,掏出那对龙凤牌,“这就是钱氏的信物。”
司沅怔怔瞧着翡翠牌,说不出话。
李弘暄将龙凤牌交给司沅,微微一叹,“这件事追溯起来比较久远。”
司沅垂眸,望着手中冰凉细滑的翡翠,有些出神。
她有预感,这绝不是简单的信物。
而是开启陈年旧事的一把钥匙。
司沅抬起眼,莫名的心慌。
李弘暄回望着她,轻轻开了口。
“开国元老,镇国公钱子毅,其夫人喜得一对龙凤胎,元帝便将这对龙凤牌赐给他们。”
“等他们姐弟长大后,姐姐被指给太子做侧妃,后太子继位,为景帝,封侧妃为淑妃,其子被立为太子,就是我的父亲。”
“而弟弟,则成为护国将军,母妃便由将军夫人所生。”
“护国将军本就拥护父亲,为了扳倒父亲和淑妃,他们又岂会放过钱氏一族,在死侍的竭力保护下,钱氏唯余母妃一点血脉。”
“后来楚王向景帝揭发,是代王设计陷害父亲与钱氏一族。太子与昔日忠臣含冤而死,景帝震怒,可为时已晚,一气之下,竟病了。”
“其实,父亲有预感,便一早命人将尚在襁褓中的我,偷偷送走,交予母妃手里。”
“后来,景帝得知真相,便将母妃和我保护起来。甚至,之后为了掩人耳目,更让母妃以贤妃身份入宫,并称我是他第九子李弘暄。”
“可不想进宫没多久,母妃就发现有了身孕。那时,我还真的以为自己就快要有弟妹了。”
“后来一日,她突然跟我说,只怕是要连累我了,当时,我并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等到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