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伤还没好彻底,你逞什么能!”
“太医说了,不能剧烈运动,不能使劲,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我照顾你那么久,你想让我们这么多人的心血付诸东流?”
司沅将他推到榻上,“你快看看有没有出血!”
一想到登基那天伤口裂开,她就头皮发麻,“这个伤真的不能再反复了!你知不知道伤口感染,真的会要人命的!”
李弘暄有些迟疑,手放在衣襟上不知所措。
司沅叹了口气,“女孩子也没你扭捏,我照顾你还照顾得少吗?快点给我看看!”
李弘暄别别扭扭解开衣襟,司沅掀开一看,没有明显的裂开,轻轻用指腹按了按边缘,“这会痛吗?”
李弘暄声音低低的,“不会。”
“这里呢?”
“有一点儿。”
“这里呢?”
李弘暄吃痛。
司沅皱了皱眉,看样子,伤口中间还是不行,并没长结实。
“这边呢?”
司沅抬眼,李弘暄皱着眉不说话。
行吧,看样子就知道了。
司沅帮他重新整理衣服。
“我跟你说,之前胸口那一剑伤得太重,那时你就养得不彻底,加上在牢里他们又对你进行拷打,之后这一箭又几乎同旧伤重叠,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你不想当个短命的皇帝吧?”司沅一边帮他系衣带,一边好言相劝,“你现在不注意,等你老了可有你受的!说不定就连这样的阴雨天,你都受不住!”
“真的,我绝对不是在跟你危言耸听,很多病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就遭罪,何况这里医疗设施——”
司沅愣了愣,抬眸去看李弘暄,她刚刚都说了些啥?
你逞什么能?
比女孩子扭捏?
短命的皇帝?
......
司沅连忙松开他的衣襟,后退一步。
李弘暄就目光沉静看着她,面无表情。
司沅头皮发麻,他已经是皇帝了,她这是疯了吗?
这是要把自己作死吗?
就凭这大逆不道的话,
她是不是可以直接拖出去斩首了?
司沅挠了挠头,尴尬笑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