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不想，我就不强迫你，好不好，”赵珣放软了声音，“我只是生你的气，才——”
“赵珣，我累了，”司沅浑身无力，一个异世界的人就不该在这里碰什么感情。
一世是错，二世还是错。
“你走吧。”
“不行，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赵珣坚决不放手。
“谁让你当时说要陪他一起死的！难道我就不该生气吗？你明明答应过，以后也要为我考虑的，但你考虑了吗？”
赵珣说着收紧手臂，生怕一不留意，就被她挣脱。
司沅未动，只是垂下眼眸，“我说陪他死，是因为我欠他的。”
是啊，怎么会不觉歉疚呢？
他的一腔深情无以为报，还回回连累他致死，历经两世，旁人又岂会懂？
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活着，毫无芥蒂享受别人的爱？
“他死了，我们便再无可能。”
“何况，你也并不缺我，”司沅不紧不慢，既然说了，就一并说清，“从前我离开你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无法忍受和人共用一个丈夫。”
“你现在也有孩子了，和他们好好过吧。”
“而我只能说，缘尽于此。”
司沅说完便再不做声。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他，”赵珣低喝，“我就在你心里一文不值是吧！”
赵珣恨恨松开她，起身离去。
司沅静坐半晌，重新躺回去。
话已至此，结果已定，至于究竟是何原因也不那么重要了。
她要找机会离开这里。
至于去哪儿，她还没想好。
司沅尚未搞清楚，赵珣为何能将她从牢里带回来。
若是他当真一早就投靠晋王李宏恺，在陵川，他就没必要帮她。
她也想过，他是迫于无奈。
但——
李弘暄已死，说这些也毫无意义。
或者，她确实该同李弘暄一起死了。
不然，自己去到哪里都只会牵连无辜的人。
她的身份实在太特殊。
收拾好感情的事，她该静下心，想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