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
司沅挑眉,倒真是小瞧了这个白莲。
“绿萼,我想回屋。”
司沅不想同这种人浪费口舌,转身欲走。
“等等——”白莲压着步子走了过来,伸手拦住。
绿萼明明身手了得,却没对她动手,司沅心里已明白了几分。
司沅的心口疼得厉害,失身又失心,这不是活该吗?
“我不认为与你有什么好说的。”司沅强制镇定。
白莲满目笑意,梨涡浅浅,“原来我不能服侍侯爷的日子,是由你代劳呢,真是辛苦了。”
司沅面上一白,心里生生被人拧了一把,疼得她直冒冷汗。
“想想也是可怜,白日你都见不到他吧,呵呵,晚上还偷偷摸摸的,生怕我知道了会生气——”
一想到,他只在夜里来找她,在她身上肆意宣泄,司沅四肢百骸像浸在冷水里。
是啊,他嘲笑她不自量力,真当她是什么人?
什么人?
只是他泄欲的工具吧。
司沅步步退后,就想回屋,再待下去也是继续受人侮辱。
白莲哪肯善罢甘休,一把将司沅拽住,“你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吗?”
“我知道你们曾经都看不起我,可那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我被捧着宠着?”
“元氏是个不顶用的,姚氏又是个绣花枕头,而你,呵——”她冷笑一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赶都不用人赶,自己给人挪位置!”
“你以为他将你带回来,还对你有什么情谊吗?”白莲眉目间的得意不加掩饰,“不过是挫挫你的锐气。”
“你往日那样骄傲,到最后还不是乖乖躺着给他当暖床的工具?”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沅咬牙,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司沅全身的力气。
不想,巴掌落下之际,司沅猛地被人一推,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手掌触地,擦破了皮。
司沅吃痛,趴在地上,气红了脸,却不敢抬头。
她怕看到来人,会忍不住哭。
绿萼冲过来,欲将她扶起,司沅垂眸,摇摇头。
“侯爷——”那边是白莲伏在来人的怀里,嘤嘤啜泣。
身体的疼痛不及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司沅颤着手自己缓缓起身。
是指上鼻子将他们骂一顿吗?
还是提上剑将他们砍一顿呢?
司沅自嘲低笑,即便真的实现了,又有什么用。
她转过身,抬眸看向缀云轩的牌匾,寒从心生。
终是将自己搞了个无处可去的地步。
“夫人——”绿萼将司沅扶着。
司沅冲她笑笑,“没关系,这些不过都是报应罢了。”
司沅望着‘缀云轩’三个字,泪如泉涌。
“妾肚子好痛,会不会动了胎气啊?”白莲抚着下腹,低声娇语。
司沅身子一僵。
怪不得她那样说。
她怀了他的孩子。
怪不得他来找自己发泄。
一阵阵恶心让她战栗。
“我带你去看看。”赵珣将白莲抱起,转身出了院子。
司沅似脚底生根。
从头到尾,他没跟她说一句话,没一句解释,司沅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似曾相识。
当初,自己怀着身孕,白幼蓉来找他。
事后,她劝他,有话好好说,他却跟她说,这种时候什么话都不用说,眼见为实!
确实。
确实是眼见为实。
司沅迈着步子往后院走去。
那院子后有个池子。
穿过长廊,几经转折,水池赫然在目。
不等绿萼反应过来,司沅已穿着衣服直直跳进池子。
“夫人——”绿萼不明所以,急得要去拉她。
司沅拼命摇头,“别碰我,别碰我——”
绿萼不敢强行将她拉上来,只好由着她。
冰天雪地,就见司沅扯开衣服,不停地在搓洗自己。
绿萼吓得直掉眼泪,“夫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有什么好好说,不要——”
司沅也不知是哭还是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洗一洗,就洗一洗——”
司沅低着头,卖力地抓着脱下来的衣服在身上使劲搓着,胳膊、胸前、脖颈......很快皮肤被她搓得通红。
其实,她一直刻意忽略这个问题。
只是,现实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将她打醒。
原来,当初她说得不错,底线一降再降,到头来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