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以为自己得了几天恩宠,便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说完,转身离去。
许是淋雨吹风的缘故,司沅一回去便喷嚏不断。
安顿好夏蝉,江蓠便让人给司沅备热水泡澡。
司沅皮肤被热水泡得粉粉的。
江蓠端来了姜汤,“公主快驱驱寒气。”
司沅靠坐在浴桶里,本就热气腾腾,再喝上热热的姜汤,感觉自己快要熟了。
“夏蝉怎么样了?”
江蓠一边撒花瓣,一边说,“太医已经看过了,只是一时昏过去,没什么大碍的。”
司沅点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服侍皇后的大宫女,竟然沦落至此。
“公主总是这么心软,”江蓠在旁嗔怪。
司沅一口接一口喝着姜汤,嘟囔道,“你是想说我妇人之仁吧。”
其实想想,她能在宫里过得如此安逸,是不是赵珣没少给她打点呢?
即便李弘祀,不也是顾念赵珣才对她睁只眼闭只眼。
司沅忽然觉得,被这家伙欺骗了。
自己当初怎么就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个没长大的中二少年呢?
事实再一次证明,她的确是眼瞎啊!
“所以,你们都很怕他啊?”司沅回过头,将空碗递给江蓠。
江蓠稍有疑惑,便明白了,掩嘴直笑,“公主不怕吗?”
“我?”司沅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有些错愕。
歪着脑袋,凝神思索。
老实说吧,她好像也有点儿。
只是,她一次次试探,一次次挑战,为什么呢?
不就是仗着他——
不对啊,司沅抬眼,盯着江蓠,“我看出来了,你现在是不怕我!”
江蓠借着放空碗的机会,连忙逃走,“公主需要人敬爱,不需要人畏惧。”
司沅气笑了,她现在还真是越来越会说。
“公主,是要将夏蝉留下吗?”江蓠折返回来,重新坐下。
司沅摇头,“当时只想帮她,至于她以后去哪儿,看她自己的意愿吧。”
“她若是想出宫也可以的。”
司沅微笑,她还没想过要挟恩图报。
待江蓠帮司沅重新穿戴好,宫人来报。
“公主,夏蝉醒了。”
司沅瞅一眼江蓠,“咱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