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来有点硬,听说耳朵硬的人脾气犟。
其实,他的脾气确实不好,却......
司沅微微一笑,闭起眼睛。
白天赵珣有事就会去忙,忙完再回来,一到晚上还会挤在她的床上,桐花苑的屋子完全是个摆设。
养伤的这几日,商枝趁赵珣不在的时候,也从小门进来探望她。
“那姓秦的真死了?”紫苏捂着嘴吃了一惊。
商枝回身瞅了司沅一眼,“那可不是,就在菜场口。”说着还不忘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吓得紫苏立刻护住自己的脖子。
商枝摇头直叹,“你不知他干了多少恶事,听说死的时候......”
“商枝,”司沅从床上缓缓坐起身。
紫苏赶紧过来扶着,“姑奶奶,您要起身叫我啊,要让侯爷看见,我可没脑袋——”
司沅僵着半个身子瞪她,“再别胡说,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赵珣从来不是一个利用权势胡作非为的人。
紫苏给她后腰垫上软垫子,“是是是。”
商枝在一旁看热闹,“我就觉得奇怪,我们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怎么就住进这么一尊大佛。”
“不过,我倒是能理解你当初为何要佯装老妇人了,”商枝一阵后怕,“幸而当日没将你嫁出去,不然——”
话未说完只与紫苏相视点头,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不过,”她话音一拖,“你们夫妇住在燕王后院子里,这实在是不像样。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呢?”
夫妇?司沅傻眼。
紫苏与商陆则是目不转睛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司沅发现自己忽略一个问题,虽然有些事她心知肚明,但旁人不明真相,看起来就会很怪。
关于她身份这事。
知道的只怕就是明珠,魏姻芙很有可能是从明珠那里察觉到什么。而白幼蓉,她有点不确定。
至于皇上,她可没忘,他差点毒死她。
上一世,晋王拿着贤妃临终血书交给李弘暄换取信任,李弘暄才帮他一起对付皇上。最后,反倒变成逆贼被诛杀。
而且,关于她的身世,直到两军对阵,晋王才揭露,用来羞辱李弘暄。
司沅明白了。
杜家被灭门的原因,根本就是那封临终血书!
所有人都在找的血书。
一定写了什么秘密!
可她当时也只是听李弘暄说,并没有见到实物,压根不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这一世,杜家被灭门了,血书不知所踪,结合上一世,有没有可能,血书现在就在晋王手里?
“月娘——”紫苏伸手在司沅眼前晃了晃。
“啊?”司沅回神,尴尬笑笑。
“什么啊?我们在问你呢!你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啊?”商枝有些恼。
“打算?”司沅扯着嘴角,眼神疑惑。
商枝气的走上前,一屁股坐她床沿,语重心长,“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两个你总得选一个吧,难不成你到现在都没想好?”
“可你若没想好,又干嘛同人家赵侯爷夜夜共枕?”
夜夜共枕?司沅挑眉去看紫苏。
紫苏脸一红,跳到一边,口气坚定,“那我也没说错啊!”
“两个选一个?”司沅失笑。
“对啊!”商枝与紫苏一起点头,眼眸清澈。
“我没想选啊,”司沅无奈。
“那你也不能两个都要啊!”商枝没好气。
“想哪儿去了,日后你们就明白了。”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对知道的人并没好处,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司沅不能说。“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商枝叹气,“行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没一会儿,赵珣回来了。
商枝临走时,对着司沅是五官乱飞。
司沅可没心思去理会,毕竟她现在心里纠结的是另一件事。
等房间只剩他二人。
“赵珣,”司沅很矛盾,她不知道身份的事,该不该告诉他。
“怎么了?”赵珣刚从外面回来,有些口渴,抬眼看了司沅一眼,倒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
司沅默默接过。
“伤口又痛了?”他坐了下来。
“你为何帮我射下那只鸽子?”
赵珣啜着水,没说话。
“那天你看到我与李弘暄在一起,当即气得扭头就走,那时候你是相信白幼蓉的,可你折返回来便已经不信,为什么?”
“若不是你,根本骗不到我,”他眼皮没抬,她却能感受到眼底的轻蔑。
“那日商陆紫苏怎会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