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手,细细摸着,吾爱,暄。
可笑的是她竟从没有察觉。
那日海棠花落在水里,她拼了命去捡,可真讽刺。
点点滴滴,原来如此!
“你说,杜府付之一炬,究竟为何?你说啊!”龙晶,不,真正的明珠依旧在歇斯底里地叫着。
“绿萼,绿萼——”她如同溺在水中,不能呼吸。
“我要回家,绿萼。”她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已然看不见前路。
“好。”绿萼紧紧扶住她。
身体某个部位钻心的痛,不,她浑身都痛,她是要死了吗?
“夫人——”
“沅沅——”
有人叫她沅沅?
对,她叫沅沅!
她的小名就是沅沅!
李司沅!
只是已经很久没人叫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好痛啊——
她捂着肚子,浑身颤抖。
她是要死了吧,也好,死了吧,死了就可以回去了。
下一秒她跌进一个冰凉的怀抱。
“沅沅——”李弘暄冲过来紧紧抱着她。
她抬起头,死死揪着眼前人的衣襟。
粲然笑了笑,“她说的是真的吗?”
李弘暄面色惨然,“对不起。”
原来,都是真的。
“为什么?”她泪眼模糊。
他红着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灵魂似乎悬了起来,低下头,裙底血色一片。
赵珣一把将李弘暄推倒在地,将明珠接了过来。
目眦尽裂,“绿萼,大夫!”
她的唇毫无血色,“所以,你也知道吗?”
怪不得,他从不叫她明珠,只唤一声,杜孺人!
唯一的一次是他们吵架,那最后一声的冷笑。
怪不得,鲁班盒里放着的都是调查龙晶的资料。
怪不得,他在去季城前对她用强。
怪不得,他要一起去季城。
怪不得,怪不得......
可笑的是,她信了他们,一个,又一个。
却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笑话!
一场闹剧,半生荒唐。
真是可笑、可悲!
她累了。
不想再睁着眼睛去看这一切了,就这么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