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倚重与偏爱的又岂是等闲之辈?
就她这点儿小花招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恐怕先前的纵容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明珠忽而笑了笑,这样也好,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妾任凭世子处置。”
明珠只是可惜元氏的这番心意了。
“绿萼,”赵珣冷冷唤了一声。
不一会儿,绿萼进来了,手里还提着那只小兔灯。
明珠立刻站了起来,可最后还是缓缓坐下。
赵珣将小兔灯接了过来,提在手里细细看着,像在认真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修这灯费了不少时间吧,修得真好,看得出你是真的喜欢。”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嘲讽,“只是究竟是喜欢灯,还是喜欢人呢?”
明珠回望着他,亦是笑了,“世子问这话不觉奇怪吗?”
既然大家都不再故作和睦,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是谁故意将我带到燕王面前?是谁将我推进湖里设计陷害我?又是谁故意同我当街共骑、还让燕王在我面前受辱?”这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陷害,她不信与他毫无关系。
赵珣微微点头,眼色冷厉,不答反笑,“你以为这灯是李弘暄送的吗?”
话毕,他将手里的灯,一点一点撕碎,再一松手,散落一地。
“呵,”他如释重负般笑了笑,“杜明珠。”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绿萼也跟了上去。
明珠知道,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也好。
这样惺惺作态的日子她也过够了。
待青樱她们进来,只看见蹲在地上的明珠和散落一地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