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沉默不语，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墨玄夜低下头去，眼神涣散。
摄政王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不属于骄傲和桀骜的神采，像个被抛弃的宠物，只剩下一身的可怜。
没有对墨玄夜有任何怜悯，柳婉婉转身走出门去，站在门口，看着屋檐上落下的水珠。
发髻上，樱花流苏被风吹的飘动，恍惚间，柳婉婉看到了原主年幼时的光景。
她像个公主，奔跑在柳府的院内，身后是贴身丫鬟，正端着饭碗追逐着年幼的她奔跑着。
如此无忧无虑的样子，却在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家里发生。
“柳婉婉，你可真是凄惨。”似是说给原主听，柳婉婉的声音带着一抹嘲弄。
流淌着南理国血液的柳婉婉，身处北凌，既然宋氏能忍痛把自己女儿和她调包，那南理国那家人定然是大富大贵。
原本属于柳婉婉的生活，正被他人侵占着。
等宴会结束后，柳婉婉一定要去一趟南理国，完成订单的同时，去寻找一下那家被调包的女儿，既然现在这个身体给了她，她就要帮原主弄清真相。
想到这里，柳婉婉眯起眼睛，从模糊的雨中看到一个身影，正坐在不远处的亭内，魁梧又庄严。
只是一眼，柳婉婉就看出那人是谁，她立马瞪大眼睛，不顾雨水拍打，跑到亭下。
气喘吁吁的站在亭内，柳婉婉盯着墨雀的脸，声音带着颤抖：“大将军，小女有事想要问你。”
看到柳婉婉的脸，墨雀表情平淡，可那奇怪的情感在眼底显得很是惹眼。
薄唇微微动了动，低沉且庄严的声音传来：“说。”
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柳婉婉组织着语言，开口道：“大将军，此次冒犯，是小女家中变故之事。”
“经调查，发现和大将军有关系，小女知道大将军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小女都想知道宋氏暴毙的真相。”
一提到宋氏，墨雀眼神明显变了神采，他浅浅一笑，朝柳婉婉看了眼，似乎在说她的聪慧。
可很快，笑容就从墨雀脸上消失，他小酌一口烈酒，道：“你得和墨玄夜分开。”
答非所问，柳婉婉并不在乎这个，她也想和墨玄夜分开，可墨玄夜不愿意。
隐忍心中的酸楚，柳婉婉继续道：“大将军，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小女不是娇生惯养的金丝雀，可以理解大将军的所作所为。”
在知道宋氏参与过曾经自己被调包的事情后，柳婉婉就再没了对宋氏原本对爱，迷雾笼罩在柳婉婉的心头，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轰隆——
雷声大作，柳婉婉打了个寒颤，身体的本能害怕，让柳婉婉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明原主的魂魄已经死去，可身体似乎还承认她的存在，面对雷声，始终保持着恐惧感。
柳婉婉对雷声的颤抖，似乎引起了墨雀的回忆，他目光如炬，声音缓缓：“你和他们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指尖轻微有些颤抖起来，柳婉婉听不懂墨雀的话语，只看到他原本柔和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怨恨。
为什么，墨雀会有这样的表情？
正要询问，墨雀却哑着嗓子继续道：“他们不配，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