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宴,真是气杀老夫。”只见“丝绸大客”苏宝山在高堂内气急败坏地说道。
“老爷,干吗发这么大的火?”
“夫人,你有所不知,”苏宝山遗怒未消,解释道:“陈田中今日大宴宾客,还特别邀请我一人前去。你猜怎么着?他竟然当众宣布将他女儿许配给耶状元。哪有人要将女儿连续许给两家的?他就能干出来!他这分明是在告诉我,我和他两家儿女之间的婚约就此解除!”
“是吗?竟有此事?那冲儿知不知道?”
“还不知道。……”苏宝山刚说到这,却见他的小儿子苏恒冲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说道:“爹!陈丞相要将小南许配给姓耶的,可有此事?”
“冲儿,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可你是如何得知的?”苏宝山像是很疑惑,因为他才是刚刚得知,并未带冲儿前去相府,难道消息竟会传得这般神速?简直不可思议!
“如何得知的?你看看这是什么?”苏恒冲说着,将一折红纸扔在桌上,说道:“闹得满城风雨,大街上贴的到处都是!他奶奶个熊!”
“噢?!”苏宝山急忙将这折红纸取来一看,竟是一张大意是耶武状元和陈小南喜结良缘的告示。顿时,苏宝山恍然大悟,说道:“看来他陈田中早已事先按排,真不知这只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哼,不管怎样,我不能眼睁睁地让那姓耶的将我的心上人抢走!我和他没完!”苏恒冲妒火中烧,气焰高涨,恨不得立刻去找耶无害去拼个你死我活。
“冲儿,我看你就认了吧!”苏宝山喃喃地说道:“那耶武状元可是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精通文韬武略,陈田中当然很看重他了。”
“我就不相信,我比他姓耶的差。夺妻之恨!我决不和他罢休!”
“冲儿!你去哪?”苏宝山想去阻拦,但是,苏恒冲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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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公主!”只见“护花使者”皇甫梨奇向程圆圆施礼道:“宫外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
“大街上到处贴有红头告示,说是耶武状元已是陈丞相的乘龙快婿。”
“什么?!”程圆圆闻听此言,如坐针毡,腾地站起身问道:“真有此事?”
“红纸黑字,我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程圆圆强压着胸中怒火,轻声说道:“护花使,你下去吧!”
“是!”皇甫梨奇转身离去。万花公主愣愣地坐回了原处。她此时的心情,云翻雨至,百爪挠心。前一阵子,她让“神秘的黄玫瑰”去为她办一件事,是费了很大心思才从耶无害身边支走了阮晓峰;现在发生的这事,更令她感到很突然,很特别,简直似如晴天霹雳。她真没想到,耶公子就这么快拿定了主意,难道他真的要娶陈丞相之女不成?就是他真的决意要娶陈小南,又干吗非要这般大肆宣扬?难道他是在故意向她明示?
程圆圆越想越感觉此事有些蹊跷,其中必有文章。于是,她站起身子,径直走向万花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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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大堂之内,依旧在推杯换盏,喧声一片。
再看那耶武状元,早已被劝得晕头转向,面红耳赤。但是,他心里还是异常的清醒,他只能内心抱怨陈田中竟给他使出这一招,让他在这般京师高官大客面前无从澄清此事。然而,他和陈小南定婚一事,虽然是陈田中无中生有、一手捏造所成,但这却也是丞相的一番好意,他怎好当众让陈田中下不了台?思来想去,他权且顺水推舟,认了这一场。到头来,他还是他耶无害,这真演假做的游戏,还不会是一场空么?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反正此事对他是“有益无害”,他有什么要怕的?更何况,他已看出面前这些人也已近酩酊之态,想把他彻底灌倒而走不出相府,怕他们还不够格。但是,这逢场之戏,不可久演,必须想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