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既是如此,师弟就不必为此分心。你还是为你的京试早作准备。”
三公子耶无害听得阿里耶库尔的这番话,他也不由打消与他比试拳脚的念头。因为他也想借此之机摸清对方的现今功夫如何,但他一想到静眉道长的告诫,他心中的怒气便消掉一大半,更何况阿里耶库尔已不想再作比试,他又何必为此妄自逞能?于是,耶无害趁机向法深大师和阿里耶库尔告辞道:“就依师兄之意。不过我还要去‘开成《十二经》’一趟,所以不能在此久留。就此向师父和师兄告辞!”
“师弟请……”阿里耶库尔说完,三公子耶无害便在法深大师师徒的陪同下向大兴善寺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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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蜀中三雄”和“天山三剑”及“庐山五娇”十一人一睹荆州城之惨状以后,无不悲痛万分。但是,事已至此,荆州城败局已定,所以他们十一人决计返往巴蜀东道:一来是为追上护送仇将军夫人耶家珍的人马;二来是为会合昔别多日的耶金风等三兄弟。他们此计一出,便飞马向荆州城西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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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是日清晨由京城长安出发南下荆州的儒学名师曹吕庄,他早已经过京城东南隅的曲江池及西汉宣帝刘询的陵墓,直奔正南方汉宣帝许后的少陵和玄奘塔高耸而现的兴教寺。
触境生情,对景感慨。曹吕庄遥望着那土堆之上的少陵,少陵故事油然而生。他想起了曾住在少陵附近,大唐朝最负盛名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杜子美。这位被后人称颂为“诗圣”的杜老先生曾一度给自己取号为少陵布衣、野老、野客,以及杜陵布衣、野老、野客。由此点点名号不难看出,这些无不再现着杜甫先生与天下疆土和布衣百姓紧密相连、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心态。
然而,此时此景的曹吕庄先生又何尝不是这种忧国忧民的心情?他一心向南欲往荆州,然而路途遥远,数日难到,这怎么不使他揪心欲焚?……荆州城池是否守得住?城内军民又当如何?……该不会城破人亡吧!……这一连串的心中忧虑不时地困绕着曹吕庄的脑障。这世态的惨淡和战乱纷纷,也无不使他感到他一颗老弱之心无以阻止这惨无人道的战争与武林毒杀!咳!回想起来,还是杜老先生警诫世人的诗句说得好:“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这的确是劝诫警醒世人的感慨之语。但是,数列起来,能做到这一点的帝王将相又能有几?
曹吕庄就这样一边思索,一边匆匆地向前行走。不知不觉,他已来到那佛教慈恩宗发源地的慈恩寺。
此时,曹吕庄正昂首凝望着那寺院里一高一低的舍利塔,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于是,曹吕庄急忙回首相望,却见一列马队已在前方不远处嘎然而止勒马停了下来。只听最前面为首的一位将官转首命令道:“停——将士们!如今已距京城不远,但我们不可马上进京。所以我们暂且在寺内休息!”
这样一声令下,只见那列将士纷纷下马,在那为首的将军带领之下,便向慈恩寺大院走去。眼见这群人马就要全部进入寺内,曹吕庄终于忍不住叫住最后一名士兵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你们是从何而来?你们的将军又是谁?”
这名士兵瞅了瞅面前这位老者,便毫不隐瞒地回应道:“我们将军是归州郡守李军锐。我们本是荆州刺史仇天亭的部下,不想我们被当阳叛军林可多追击至此,实在是兵败如山倒!不过我还听说荆州城池已被林可多的军队攻陷,城内更是惨不忍睹。”
“啊!……你说什么?!荆州已被叛军攻陷?!”曹吕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有仇大将军镇守的荆州城竟会被贼军攻破。而且他曾听说过当阳守将林可多此人,他会有什么能耐竟能攻破仇大将军镇守的城池?莫非仇大将军不在城内?……
曹吕庄不禁大惑不解,紧跟着那名士兵追问道:“小兄弟!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得的谣言?”
那名士兵见此老者如此关切此事,便索性停下脚步,如实回答道:“这并非我亲眼所见,但却是事实!而且林可多的人马又兵分两路去取襄阳和房县。”
“啊!……竟有此事?”曹吕庄更是吃惊。他真没想到,林可多的军队进攻得竟会如此迅速。如果说他的军队真的已取下荆州然后又兵分两路去取襄阳和房县,这岂不简直是神速之至!难道说这林可多背后有靠山特意为其出谋划策不成?那他的幕后之人究竟是何等人物?他竟敢大逆天下之违兴兵作乱?简直是有点活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