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见欧阳青风边坐边说道:“我想你们两位一定想知道我去了哪里!”
“不错!三弟!”吴天霸紧接着说道:“你连声招呼也没打,便从我身边溜了。谁知道你去哪?”
“铁扇公子”闻听此言,神秘一笑,道:“我去打听一件要紧的事。”
“什么事?”
我到衙门里问一个差役,他说那名锦衣卫递交公文,便又南下扬州。”
“那锦衣卫去了扬州?”吴天霸不禁惦量道。
“所以说这事很奇怪!”欧阳青风继续说道:“大哥说,那南城门的守门官没见到这锦衣卫出城。以此来想,这锦衣卫不是从东门出城,就是还留在城内!”
“留在城内?!”黄世英惊异道:“消息可靠?”
“可什么靠?推断而已!”欧阳青风随即又神秘莫测地说道:“说不定,他就暗藏在这乐天酒楼!”
“卷地风”闻听“铁扇公子”的竦听之言,下意识向两旁瞅了瞅,说道:“三哥开什么玩笑!你这是危言悚听,存心吓唬我这胆小的。”
“呵呵呵!”欧阳青风不由乐了,笑着说道:“我是开个小玩笑。不过,我也是提醒我们注意,这样的事不能说没有,但也不可不防。”
“三弟言之有理!”吴天霸点了点首,说道:“我们是应该多加留神。”
“对了!六弟!”欧阳青风转而问道:“你是怎么从刘大横身边逃脱的?”
黄世英闻听此问,得意洋洋,说道:“哪还用上逃脱两字。我是大模大样地走过来的。而且他还要设宴款待,等着我这位刘家公子哥去赴宴呢。”
“哈哈哈!”“铁扇公子”又是大笑,道:“你这个鬼子六,尽会耍滑、动脑筋!怎么,这回你又改黄姓刘,与刘大横攀上亲!”
“不是我黄某人攀亲!本来嘛,天下大刘是一家,我们都是炎黄子孙、更是汉家子孙。我只是为解当时之危,所以才编谎姓刘,并说我在洛阳府任捕快,他刘大横倒真的相信。而且他还设酒等待,要我一定要去。”
“你答应了?”欧阳青风追问道。
“当然答应!他还让我请你们二位去赴宴。哈哈哈!你说这事闹得多滑稽!”
“你打算还去不去?”吴天霸望着黄世英的得意之态问道。
这时,“卷地风”不由放下筷子,说道:“我想,那刘大横虽然是个地痞无赖,可总还有可为之处。也许有朝一日,他还能为我所用!更何况,多一家朋友,总比多一家仇人好!”
“这么说,你还想去与他交涉一场?”“追命刀”直盯着黄老六问道。
“不错!”黄世英直言不讳地应道:“我很不愿违背他的一片盛情,给他留个遗恨百日。而且我已经答应人家,若不去,岂不败坏我的德行?”
“哈哈哈……就你这德性,已经够坏!”“铁扇公子”摇扇大笑。
“对好人要好,对坏人要坏!我就这个德德德——性!有何惧哉?”黄世英打趣地说道。
然而,此时的吴天霸却稍稍点了点头,他认为六弟确实该再去一下,这样也不碍事。于是,他便向黄世英说道:“既是你和他已经约好,我看你理应再去一回。不要让人家背后说你不守信用。不过,你必须快去快回。”
“是啊!”欧阳青风也赞同道:“他既然对你真诚相待,你怎么可以无礼负约!更何况,他是请你去吃酒,何乐而不为?”
“好!既然两位哥哥都赞成(诚、承)我去,追命不如从命,那我就到刘府溜达一趟。二位兄长请在此稍候,愚兄去去就回。”
“卷地风”说完,便快步踏出酒楼门外,牵起自己的枣红马,跃马奔东而去。
昔时贤文曰: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只怕人情两面刀,强中更有强中手。
就在“铁扇公子”与“追命刀”在“乐天酒楼”里对酒畅饮之际,他们哪里知道,六弟“卷地风”黄世英此次前往刘府赴宴,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