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深大师内心这样默默想着,不由计上心来。只见他左手暗暗向慧明法师强发出内功,同时满脸含笑着说道:“慧明长老果然是神算过人!足不出室,心知天下事!贫僧甚是佩服。”
谈笑之间,法深大师已使出八程功力直逼慧明法师的心窝。一时之间,内家功底的试探潜藏在一阵谈笑风生之中。
且说此时的慧明法师,他好象早已觉察对方在向他暗发内功。然而,他依然谈笑如旧,泰然处之,仅仅把袈纱的衣袖微微向法深大师的左掌一抖,便全然抵挡去直袭而来的内气。
倾然之间,经过这视而不见的暗中动作,双方各自摸清了对方的深厚功底。顿时,这暗中的比试结束,两人照旧谈笑风生,如多年不见的故友!
再说那站在八仙茶桌旁边的老方丈,听着两人的密切交谈,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暗中的内功较量,倒以为他俩的谈话已入玄机,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一块!于是,老方丈一边听着他们谈笑,一边走向自己的禅床。
话说此时的法深大师,其脸面上虽然横七竖八地挂着笑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情;然而,其心中早已暗自吃惊不小!经过这眨眼间的内试,他觉得这瞎眼老和尚果然能耐非凡,竟还有如此高强的内功,简直不可估量!说什么将剩余的几程功力全部输送给了他,他根本没有功力全废,完全是在蒙骗他。难怪世上有人说“能人者怪痞性”!这瞎老和尚便是其中一个典型!但是,法深大师虽然黯然吃惊,可他内心还是不服。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他倒想彻底看看这瞎老和尚有多大本事,究竟他是何许人也。
于是,法深大师突然运掌起身,冷不丁地高喝道:“你这瞎老和尚!我看你活像个内奸!”
说着,法深大师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掌直击慧明法师的右肩。
且说此时刚走到禅床边的老方丈,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喝惊得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他连忙转身望去,想看个究竟。前方的情形,顿时使他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慧明长老侧身躲开法深大师的猛掌,然后腾身飞起,夺路便逃。
然而,法深大师眼疾手快,抢步跟上,飞起一脚便踢向慧明老和尚的后屁股。幸亏慧明法师跑得飞快,法深大师的脚尖仅仅扫住了他的后衣襟,并没有踢个实实在在。否则,他那把老骨头岂能承受得了?
但是,出乎意料,老方丈看得清清楚楚,慧明长老还未跑出三步,突然“扑通”一声,好象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他便重重地趴倒在地。
原来,法深大师已飞杖出手,那条老龙头早已绊住慧明老和尚的双脚,让他摔了个“阿弥陀佛”!
这样一来,老方丈可吓坏了。他亲眼目睹到自己敬慕多年的慧明长老竟然趴倒在地,慌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抢步前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法……法……法深大师!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然而,法深大师却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弯腰合手施礼向地上的慧明老和尚赔罪道:“阿弥陀佛!冒犯长老!冒犯长老!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话说之间,法深大师已伸手将慧明老和尚扶向了禅床。
这时,慧明法师正要开口说话,法深大师眼望得清晰,立即抢先说道:“想来是贫僧多虑了。贫僧本想试探一下您的功底,故意唬诈你是内奸,没想到长老内心有虚啊!”
闻听此话,慧明老和尚是哭笑不得,摆了摆手说道:“唉!不用说了,不用说了。老衲明白你的用意。看来老衲不如你呀!”
再说在一旁的老方丈听到他们两人说出这话,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内心是糊涂万分。心想:“他们这两位老僧是吃错药了?怎么说说笑笑,又打打杀杀;打打杀杀又说说笑笑?怪哉!怪哉!怪怪哉!”
于是,老方丈满心心疑惑地向前问道:“你们二位究竟是要干什么?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么转眼间打起来了?”
“唉!”此时的慧明长老苦笑了一下,说道:“这就叫人心叵测,瞬息陡变。老衲只当躲过法深大师的两招一脚就算了!没想到他却动真的了。你们两位都看到了,如今老衲真的老了。”
“阿弥陀佛!慧明长老所言即是!”只听法深大师却毫不谦虚地接口说道:“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您确实只是位内家功深厚的长老。至于外家功,贫僧只是想过招试探试探,还望长老见谅。”
“嗳!老衲不会怪罪你!”慧明老和尚手按禅床,说道:“其实老衲也一直在试探于你。这就是所谓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直到这时,老方丈才恍然大悟,瞪着两人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原来你们二位在互相暗中试探,老僧还一直蒙在鼓里。刚才老僧还以为法深大师要杀慧明法师呢!看来,你们两位是不打不相识!”
这一时之间,三人都不禁开怀大笑。
笑声止后,慧明老和尚又语重心长地对法深大师郑重说道:“经过这阵子的试探,老衲以为,法深大师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