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
池泽感觉有趣，便再喝了一口。
吕听雨在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名了抿嘴唇。
“你知道我只是在利用你去查事情？”池泽突然问道。
“现在想明白了。”吕听雨侧过脸去。
“抱歉。。”池泽轻声说了一句。
吕听雨没有说其他，她眼睑微抬，泛着水光的眼眸望着林守溪，“你可以留下来吗？我是说，不仅仅是为了这里的百姓。”
“我……”池泽犹豫着。
“我知道了。”见到他犹豫，吕听雨咬了咬唇。
池泽深吸一口气，说：“我其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那你就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帮我，留在这里……”
“不一样的，我……”池泽说：“我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但我知道，这里不是我的归宿。”
在幻境里的一生，是普通人的一生，但现在他想，去过一个修行者的人生。
死亡是可怕的，也是孤独的。
“你可以在这里多待着，多想想。”吕听雨伸手想要去拉池泽的手：“也许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不会的。”
“我……是我不够好吗？”吕听雨有些迷茫，她都如此明确自己的心意，但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她如一株幼嫩的郁金，从小被照顾的很好，皎洁得没有一丝尘垢，故而说出这番话时，场面透着一种荒诞与诡异。
“不，你很漂亮。”池泽笃定道：“也很好。”
“那你为何？”吕听雨螓首轻抬，疑惑的瞳光中，倒映着池泽的身影。
那是她心上人的模样，一见便误了半生，不知为何而起的情愫，让她渴望而又绝望。
“是我不想再走这样的路了。”池泽笑着说。
“我是一名修行者，一名练气士，普通人的一生太短，看不清真正的自己，我要追求所有练气士都看到的那条路，那样才能找到我想要的。”
“这……”吕听雨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感觉他与先前有了些不同，少了些沉稳，多了些锐利。
“我明白了。”
两人重归清寂。
池泽侧目看着，看着那淹没一切的夜色，终于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