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拍了拍老村长的肩膀,完全不顾村长老迈的身体。
“至于你们有没有粮种,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家的田明年可以丰收才是大事。”
其他几个税官小吏也起着哄:
“剩不下粮食来?我看是你们吃的太多了。”“谁叫你们不努力多干点活?”“没有粮种可以来找我借啊,算你便宜点。”“要不我们受累,直接收了你们的田,这样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哈哈。”
百姓只想吃口饱饭,何苦惹来这番嘲弄?
“孝敬神灵我们吃不起饭,不孝敬我们也吃不起,那我们凭什么孝敬!”村中一个看不惯的男人站出来说话。
男人名叫王树,性格老实敦厚,妻子因为生他们的女儿时便难产而死,一连十二年也没有续弦,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含辛茹苦的将女儿拉扯长大,平日里乡邻们有些什么困难都会出手相助,此刻看不惯这些官吏如此欺辱村长,便站了出来。
王树所说,其实正是乡民们的心声,若这神灵不仅不能保佑大家,反而让大家饿肚子,那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嗯?怎么,你不服气啊?”领头的那收税官脸上一板,冷声道:“我看你不敬畏神灵,不服法令,有点像是个反贼啊。”
最近多地有农民起义,如今给别人冠上反贼的帽子,倒是一个杀人的好借口。
王树听到这话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那收税官气焰便越发嚣张,拔出鞭子来便狠狠抽打在王树身上。
“啪!”
皮鞭抽在身上便是一道血痕,王树吃痛之下跌倒在地。
“贱民,不尊神灵,不服王教,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鞭子再度抽打过来,这抽马东鞭子,打在人身上便是一下就能出现一道不浅的伤口。
“别打我爹爹!”
王树都女儿王巧希正在人群旁边,她扑身上去,替王树挡了那一下,但小臂上却被打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周围的村民都是敢怒不敢言。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小巧的脸让人怜惜,虽然年幼,但能看出几分美人胚子。
为首的税官看到这一幕,色上心头,眼珠子一转,道:“你这粗鄙贱民也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哈哈,她跟着你怕是吃了不少苦头,不如让我娶了去,好生爱惜。”
说着,便要强行拖走女孩。
王树想要反抗,却被另外几个小官小吏死死按住,他只能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周边的亲邻。
可目光所及,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视线,大家都于心不忍,可想想自己的家人,却没人敢上前帮忙,只能当做看不见一般。
王树眼中的光在逐渐熄灭,又挨上了几圈,嘴角流出鲜血来,但最为让人神伤的是,一个吃苦一辈子的中年男人,眼角也流出了眼泪。
“不要伤害我的女儿。”王树已经万念俱灰。
直到这时,在人群当中的池泽再也忍不了了,他飞身而出,一脚将那拉扯着女孩的禽兽踢飞。
随后便在众人吃惊的目光当中,将另外几名“祸害”也一起如同砍瓜切菜般除去。
池泽自从开始修行功法,常常在周边狩猎野兽或者除去妖魔,身上早就染出一身杀气,今天更是血气上涌,自然毫不留手。
何况斩草要除根,那些个小说主角,往往犯一时仁慈,却害苦了身边的人,池泽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至于那些个不如品的小官小吏身上的王朝气运薄弱的可怜,自然不是池泽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