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你还不够资格。”叶云没有给机会苏湄接话,主动将话头抢了过去,修长手指轻叩着桌面,不痞子也不邪恶,也没有做作的深沉,平静道,“今天是我让湄湄带我来的,因为我想亲眼看看,她以前的选择到底能错到什么地步。现在我知道了,她选择你,纯粹是一个误会。”
陈道白心中一凛,这个年轻人说话并不专横跋扈,可句句笑里藏刀,阴狠得让人发指,双手盛怒得不自觉地颤抖着,却不能在未婚妻面前表现出来,怪笑一声,强装镇定道:“得了吧,兄弟。作为前辈,我奉劝你一句,就她这种风骚的女人,只会勾引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白脸,都二十七了,还当自己是一枝花,不知所谓。”
苏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咬着红唇,都快渗出血了,泪水悄然滑过脸庞,梨花带雨。
这句话对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仅余的自尊才勉强使得她还能保持冷静。
叶云却依旧没有动怒,他实在是一个不易丧失理智的人,如刀双眉轻轻一扬,泛起一个很淡的笑容,灿烂如阳光,却偏偏让人遍体森寒,有些人,笑比怒还要可怕千倍,轻声说了句:“老虎没有虎性就不吃人,人没有人性,就吃人了。”
他悠然起身,双手揪住陈道白的衣领,像拔嫩草般,将他从座位上轻而易举地拎出来。
那个叫庞彤闱的小三眼中流满惧意,尖声道:“你……你想干嘛?你敢打人,我立刻报警。”
话音刚落,一脚出,膝盖断。
陈道白万般凄惨地哭喊着单膝跪地。
叶云侧过脸,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好意思,这是个意外。”
“疯子!”庞彤闱颤抖着,啜泣着厉声道,“膝盖都断成那样了,你还有脸是意外?!”
叶云眼神温柔,带着三分歉意道:“真是意外,我本来想踢他小腿的。”
噗嗤!
苏湄非但不害怕,反而被叶云的这句无赖话逗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而庞彤闱则没这么好心情,惊恐地看着叶云,他就像一个微笑的恶魔,让人胆战心惊!
陈道白早已疼得噤声不语,像得了帕金森浑身哆嗦着,脸色煞白得惊世骇俗。
虽然解气,不过苏湄终究还是有点担心,翩然起身,忧心道:“叶云,别再作傻事。”
叶云侧脸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放心吧,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那优雅如钢琴家的手立即变成了血气凛然的手,一手揪着陈道白的衣领,一手抽着他的脸,力道十足,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地,几乎每一下都有血迹从陈道白的嘴角流出,猩红,似玫瑰般绚烂夺目。
陈道白奄奄一息地跪着,目光无神,呆滞地盯着这个恶魔,脸上青红浮肿,眼镜横歪。
庞彤闱见到自己的男人伤成这样,再也顾不得恐惧,操起一瓶红酒就向叶云砸去。
苏湄惊得一声尖叫,叶云轻叹,放开陈道白,迅疾侧身让过,两只手指轻敲酒瓶。
红酒如断崖瀑布,倾泻而下,酒瓶尽碎。
叶云面无表情,冷声道:“虽然我不打女人,但要想活命的话,不要触碰我底线。”
古人常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是真理,女人要是兽欲一起,绝对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此刻,庞彤闱已近疯狂,怒吼着:“你算老几,敢在老娘面前撒野?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是宁州市长,你见到也要……”
啪!
很清脆的响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叶云十分错愕地看到那个飞扬跋扈的市长千金两眼一白,瘫软下去,因为他根本没动手。
而在叶云旁边,站着手中拿着一支破碎红酒瓶的苏湄,一脸坚决果敢,可从瑟瑟发抖的身体来看,她肯定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叶云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不禁感慨,这妮子太虎了,下手还真够狠的,一点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