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的大军果然再也无法前进,大雨中,道路泥泞的卡车无法潜行,让火炮根本无法随着部队运动。而先头部队此时也被暴涨的河水拦住。
孙涛冒雨赶到队伍的前端,还没等着下令搭桥,暂时放弃辎重,轻装前进,并分流在附近寻找桥梁快速过河呢,上游的洪水峰头下来了。
夹杂着树木杂物的洪水仅仅两分钟,就将已经快淹没的石桥冲垮,咆哮着,奔腾而下。
“派出侦察排,上游下游寻找桥梁!”
孙涛下完令,看着湍急的河流很是无奈。如此湍急的河流,架桥也不现实,没有办法在河水里搭建漂浮的桥墩。
上海的激战没有因为孙涛被阻而停止,上海周围的天气时阴时晴,但却一直没有下雨,连续十天,滴雨未下。
而孙涛,在这十天里仅仅度过了第一条河流,还是将辎重扔在了后方,用渡船,一船船的冒雨将人员送过湍急的河流。
可是,第二条虎头河却牢牢的挡住了去路。这是一条不是很宽的河流,平时根本没有渡船,都是从河上的桥梁通过,所以,孙涛想过河,只有自己造渡船。可湍急的河水打着旋,别说小筏子了,就算大的渡船,也难以在河水中停留,或者前进,一个不好就会翻船。
孙涛这十天满嘴的燎泡,可却毫无办法。侦查的小组纷纷发来电文,上游几十公里内。都在大雨,就算放弃大道绕道,也无法通过。
此时,汤文还在昏睡,除了没有醒来,其余的丝毫没有变化。让近卫焦急之余,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天机子在这些天除了看过汤文一次外,就在没管近卫们,近卫在周围猎杀动物,填补食物的匮乏,他也没阻止,而且在道观里煮食,他也没阻拦。
白诚得知孙涛大军无法前进,被阻广东。广东降下了历史以来少有的大雨,造成老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被淹,连续十几天,那里已经是汪洋一片后,无奈的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做好取暖和保护武器的工作。等待雨停。
对于这个命令,孙涛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无法前进,只有等待了。绕道,就算穿山越龄,不说侦查排传递回来的消息称,到处泥石流吧,就这路途。绕道一个月也赶不到上海,如果雨停,大军还可以轻装快速前进,就算现造木筏,也能渡过这些河流。
于是。十几万的大军在高岗搭帐篷,停止了前进,在雨中,伐木伐竹子准备造筏子,并提供取暖的材料,同时,回头从留在远处的辎重那里运送压缩饼干,保证大军不至于断粮。
上海的战况越来越激烈,日军虹口的海上陆战队虽然屡屡的遭到重创,遭到不断的袭杀,但依旧坚挺。随着日军大本营的运兵船源源不断的赶至,上海的战斗开始出现了压倒性的转变。
徐州,此时寺内寿一集中了大部分兵力,酝酿着决战,试图一举击溃台儿庄和徐州的大军。
进攻山西的部队还在娘子关和太原胶着,老赵的大军守住了娘子关,阎老西也算有尿,在近一个月的对战中,损失了三万多的将士,也愣是挡住了日军进攻太原的道路。
哈尔滨,日军丝毫没有动静,齐齐哈尔那里也是一样,除了修筑工事,就没有进攻的一如。恰尔兰,老毛子的大军也停止了无尽的骚扰,似乎,在看到对方火力依旧强劲,无力再往里填人了,让恰尔兰也进入了诡异的平静。
就在战局不断变化,酝酿着,随时要爆发转折的时候,汤文苏醒了。
汤文疲倦的睁开了眼睛,视线慢慢的清晰。视觉的恢复,伴随着听觉也随之恢复。当他看清身穿迷彩服的五号时,绷紧的心神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潮水般的疲倦袭来。
“队长你可醒了……”
五号欣喜的盯着汤文,想听到他的声音。
汤文艰难的动了动嘴,却无法发出声音,身体僵硬的跟不是自己的一般。
五号见状,笑容一敛,回头喊道:“快去请老先生!!”
六号得知队长醒来,刚要靠近,听到喊声一个健步冲出了房门。
天机子在六号离去没有两分钟,来到了汤文躺着的房间,上前看了看汤文的面容,伸手搭在他的脉门上,半响,抬头说道:“不用担心,你们大哥无碍,用湿毛巾滋润下他的肌肤,用温水慢慢的滋润下喉咙,半小时就可说话了,然后在给他活动肌肉,今天不要让他下床。”
汤文诧异的看着这个面容极其普通,说话也非常和蔼的道士,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怎么会有个看不出年级,看不出仙风道骨的道士在这指手画脚,而近卫在道士说话中,极为的听话,除了点头,没有人有反驳的意思。
天机子说完,在众人开始帮汤文擦拭身体,喂水的时候,他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很想知道这是哪,你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是吧,你不用动,我来慢慢的给你讲。”
汤文能够听到,却连点头的力气都无,只能转了转干涩的眼球,示意自己能够听到。
天机子没有管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