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艰难的进入了指定的阵地。
老赵和顺子各自看了下表,在约定好的十一点来临时,同时下令开始轰击。
早已经预设好的射击诸元,让各自三十门炮齐鸣。
轰轰的巨响中,炮弹撕开了夜幕,以十门为一组,梯次前移,炮弹在夜幕中,呼啸的落在了日军铁丝网雷区。
轰轰的巨响地动山摇,剧烈的爆炸让日军埋设的地雷纷纷被引爆,集合在爆炸中,形成了更猛烈的冲击波。铁丝网,铁丝磙子在狂暴的冲击波下顷刻化为乌有。
爆炸气浪中,一条宽百十米。长三四百米的通道在一轮的轰炸中留在了热浪滚滚的大地上。
“延伸5,修订3,放!!”
随着巨吼,两处炮兵阵地的三十门150榴弹炮轰鸣起来,一个效力射,三十枚炮弹直扑热浪还没消失。烟尘还没落下的日军阵地,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间,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照亮了房方圆公里,漫天的烟尘随着腾起的火团遮住了黑暗的夜空。
“突击队上!!”
爆炸升起,大地抖动的一刻,老赵和顺子同时下令。
一个团的兵力在命令中跃出隐蔽处,在滚滚的浪潮拂面。砂砾打的肌肤生疼中,纵身向火光刚刚消失,热浪依旧滚滚的位置奔去。
三四百米的距离,突击队飞快的冲过,眼见就要进入已经没了地雷,没了铁丝网拦路的通道,对日军阵地发动猛攻了。
就在这时,嗵嗵的声音从日军阵地里响起。一颗颗照明弹被迫击炮射上了天空,大地在白炽的光亮照耀下。纤毛毕现,如同白昼一般。
冲锋的队伍在突然飘起的周名单照射下,无所遁形,但战士们没有卧倒,依旧保持最高时速,拼命向前猛冲。
此时。只要靠近,就算那些机枪暗堡有铁板护着,也挡不住枪榴穿 甲弹的直瞄,进攻节奏,将会掌控在这边的手中。
可就在他们狂奔的当口。远处几百米外本应该被效力射摧毁的暗堡、亚娜提,却突然喷出了火舌,哒哒的声音中,密集的弹雨立时倾泻而下,弹幕轰的撞进了冲锋的人群中。
噗噗子弹穿透肉体的渗人声音里,冲锋的战士纷纷被直接绞碎,化作血雨,飘洒在夜空里。
突起的密集攻击立时挡住了千多人的冲锋,成片的战士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他们的鲜血喷洒着,浸透了黝黑的土地。
后面的战士及时的卧倒,可就这一下,近三分之一的战士再没机会起来了。
卧倒的战士匍匐着,继续靠近,在战友鲜血和黑土和成的泥浆里,坚定的向目标挺进。
就在他们进入铁丝网区域,想喷射火舌的地方靠近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呼啸的声音。
日军开始炮击了。
密集的炮弹下雨一般的覆盖了那片被炸出通道的位置,轰轰的巨响在哒哒的枪声中挡住了战士们前进的脚步。
一团团的火光中,战士们肢体断裂,碎块漫天乱飞,除了在冲击波里翻滚近一个个弹坑躲避,他们无力再发起冲锋。
因为,只要身子抬高一点,就无法躲过紧贴地面扫射的密集子弹。顺子在望远镜里清晰的看到了战士们被炮火肆虐,他怒目圆睁,大吼道:“给我摧毁炮兵阵地!!!”
可他的吼声刚刚落下,负责炮击的一名团长却大声汇报到:“报告首长,敌人的炮兵阵地距离超过了十五公里,预计二十公里,我们的炮仅有十三公里的射程……”
“艹尼玛!!”
顺子眼角几欲撕裂,他瞪着前方在炮火中挣扎的战士们,却无力给他们火力上压制的支援,他非常清楚,此时,队伍已经撤不下来了。
的确,如此密集的覆盖射击根本不会有人存活下来,毕竟那里没有掩体,没有躲避轰炸的遮挡物,一个团的兵力恐难有幸存者。
老赵那里此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大地颤抖中,火光跟舞厅的灯光一样,连绵不断的闪烁。抗联战士在炮击中不论是站起来,还是匍匐,还是躲进弹坑,都无法避开漫天飞舞的弹片,都无法抵御狂暴的冲击波的撕扯,不是肢体碎裂,就是直接气化,眼见着一个团的兵力在一两分钟里就被炮火吞没。
而对方的炮兵阵地同样在他们150榴弹炮的射程之外,而且是105重加农炮的极限射程。显然,日军的火炮不是为了压制这边火力的,而是仅仅的针对己方阵地前沿,刚刚超过铁丝网区域没有二百米,严严实实的将那篇覆盖。
老赵和顺子心疼愤怒之余,知道部队已经没可能撤回来后,看到炮火里再没人影闪动,遂忍痛再次下令继续轰击日军阵地。
随着命令,这边的炮火轰鸣起来。
炮弹集中落下,巨大的振动力连远处隐蔽的先遣军战士和抗联战士都被震得内腹极为不舒服。
这回,老赵和顺子不惦记摧毁对方的炮兵阵地了,他们就是要用效力射摧毁阵地上的日军,将他们震死在掩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