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里屋,伸手拎起费雷,一缸子凉水泼在了他的脸上,在他睁开眼睛,恐惧的挣动中说道:“告诉我,你的机要员在什么位置?”
费雷挣扎着,摇头嗯嗯着,嘴里的抹布让他无法发声。
“不说是吧?”
近卫看了眼四周,一摆头,一个蒙着头的身影快速站出,一步就窜到炕上,伸手将炕上的棉被抖搂开,将本就有厚厚窗帘的窗户遮住,随之,拎着几床棉被将门挡住。
近卫在窗户被蒙住的一刻,伸手拽掉了费雷嘴里的抹布,森然说道:“我有的是手段可以让你开口,不要让我动手。”说着。噌就拽出带着锯齿的兰 博刀,一把抓住费雷的腰带,手一抖,就将腰带挑断,随之,尖刀伸进了他的胯间,阴森森的说道,“我不会杀了你,因为还有人要见你,但你身上的零件。我会留下几样……”
“我……我……我……”
费雷剧烈的喘息着,惊恐的嘴唇直抖。
“继续,你只有三秒时间。”
近卫毫无表情的手里用力,将兰博 刀那锋利的刀刃贴在了费雷胯间之物的根部。
冰凉的刀刃传给费雷难以抵制的恐惧,他惊恐的喘息着。终于吐出了完整的句子。
“我……说……”
十几分钟后,三辆卡车被烧水启动。随之。蒙着车棚的卡车开进了军营,直奔指挥部……
军营角落里的一处营房里,被带到这的那些被关押的抗联干部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一次秘密行动,记着,十分钟后。你们回到各自的辖区,管理好你们的部队,防止日军偷袭,不要提前离开营房。这是手表,看准时间,离开后不要停留,不要问,等军长回来安排下一步行动……”
几分钟后,三辆卡车驶出了齐齐哈尔的军营,驶出了齐齐哈尔,车灯撕开夜幕,向江桥开去。夜幕里,一个个人影穿梭在黑暗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齐齐哈尔……
汤文站在要塞的指挥部里,静静等待。十几个人都悄无声息,他们不知道队长,他们的最高长官在等上面,但都看出了,是在等非常重要的信息。
寂静的等待中,刘忠推门进入了指挥部,大步流星的来到了 汤文面前,敬了一礼后,在 汤文的示意下,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沉闷的气氛随着刘忠的进入,又浓重了几分。邢远他们都没见过刘忠,但刘忠的伪装服上却带着军衔标识,让他们知道这个彪悍的军人是一名军长。
等待中, 汤文的一名近卫大声报告着,进入了指挥部,随之将电文递给了 汤文。
汤文接过电文后,扫了一眼,回手还给了近卫,并未烧毁,语气森然的说道:“一个不留,哪怕错杀!”
“是!”
近卫接过电文,敬礼离去。
所有人在这次杀意浓浓的话语里听出了,队长要杀人,而且不是敌人,但大家忐忑之余,并没有人吱声。
汤文待近卫离去,抬头说道:“大家不用猜疑,明天将会有好戏,也是我们能够安静几个月的机会,大家做好准备,现在可以休息了,明天将是一场大战!”
“是!”
指挥部里,师级干部全部起立,领命离去。
邢远犹豫了下,但也没问,转身离开了指挥部。
汤文待所有人离去后,这才抬头说道:“刘忠,你连夜返回哈尔滨,这里的任务交给近卫了。”
“是!”
刘忠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指挥部……
安静的一夜悄悄的过去了。
老赵带着一个警卫营,四百多人,一路急速滑行,星夜赶奔虎林。他并不担心在 汤文这里会有什么变故,只是提防路上有偷袭的就是了。
三个干部不会滑雪,他们坐在马爬犁上,用棉被紧紧的将自己包裹,在寒冷的夜色里,颠簸着,紧紧的跟在滑雪的大军里。
天刚刚透亮,老赵已经赶过了密山,再有一个小时最多,就可以赶到部队驻扎的地方了。
就在他们马不停蹄的赶路时,变故突起,马爬犁上血花飞溅中,三个政工干部的头颅几乎同一时间碎裂。
“敌袭!!”
马匹在缰绳的勒紧下嘶鸣着,行进的队伍快速的隐蔽在雪道旁的雪棱子之下,摘下枪,警惕的寻找着袭击的方向。
老赵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车上三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政工干部,眼里的疑惑飘起。在几分钟里并无子弹飞来后,他站起身来,四外的看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挥手下令道:“出发!!”
警卫营搜索的战士还没有到百米外,就被老赵出发的命令喊回。一个个疑惑不解的看着并不做防护的老赵,除了将他围住以外,倒也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很快,他们赶到了部队的宿营地,随之,排级干部被集中到了一处,他们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