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沮丧的离开了指挥部,他不明白,他想不通,不知道这是为何,似乎,总部有什么怒气一般,降到旅长,降到团长还未出气。
他无神的走到一连的位置,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警卫员依旧跟着。
“涛子,去孟师长那报道吧,我是连长了,不许需要警卫员了。”
“师长……我不……你不当师长我也跟着你……”
警卫员执拗的梗着脖子不愿离去。
“服从命令……”
邢远无力的说道。
他话音才落,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李江涛!”
“到!”
警卫员一个立正,头不回的喊道。
“孟师长命令你贴身跟随邢连长,邢连长要是有什么损伤,孟师长让你提头去报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警卫员抱着冲锋 枪,腰杆挺得笔直。
“哎……”
邢远看撵不走警卫员了,也就任由他去了。
事件到此似乎就画上了句号,虎头的守军基层很快知道了他们的师长被撸了,虽然已经天黑,但消息很快传到了每一个角落。大家议论着,不知道邢师长犯了什么错误,但有一点大家意识到了,总部的命令不容置疑,师长肯定犯了错误,要不,下面的团长旅长怎么没有反应?
这边议论中个忙着各的,到是没耽误分派的任务。
孟昭成回电之后,知道无法挽回,心情沉重之余,也开始着手分派任务,并安排了专人审讯运送物资时发现的可疑的人。
这些人有骨头硬的,但架不住严刑拷打。很快,虎林的潜伏人员的名单就被拉了出来。
孟昭成绝不拖泥带水,他直接电话打到虎林,将这些人的住处以及名字交给了那里守卫的团长。那边接到名单立刻宵禁,连夜进行抓捕,突击审讯。又挖出了几条线,估计到天明,虎林内潜伏的苏俄探子不被抓干净也差不多了。
这边忙碌,达列涅夫琴斯克那里却极为的安静。黑暗中,影影错错的人影在废墟中摸索着,搭建临时住处,他们不敢点燃火堆,因为,不知道敌人到底撤没撤干净。而且这里的弹坑说明,达列涅夫琴斯克不是小口径迫击炮摧毁的,而是大口径的火炮隔着江轰炸的,一旦有了火光,保不准还会挨到炮轰。
但他们没有接到进攻的命令,因为铁路断掉了,火车都被滞留在了达列涅夫琴斯克二十公里开外,需要等道轨枕木到位。才可以把物资拉倒附近,把大炮运过来。
汤文此时也没有休息。他在处理完邢远的事情后,跟白诚仔细推敲了下,一致决定先坚守,等对方进攻,消耗到一定程度,对方的部队集结的密度足够。再来一次大的打击,彻底打疼大胡子。
研究完几个方案,汤文给虎林新上任的师长发电,下令他将油料运到虎林,放置到一处营地。等待进一步处理,钢铁全部集中到虎林,然后运往哈尔滨。那些卡车和坦克要开辟出道路,也开到虎林。
大炮暂时不动,等具体防御方案到位,在行决定,莫甘步枪全部运往哈尔滨,机枪留下,子弹留下,暂时堆放到要塞的储藏山洞里。
财物运往哈尔滨,尤其那些藏品,不得损坏,都要专门派部队押运。后天接收所有到的新兵,暂时编入临时的番号,等待命令。
孟昭成看到来了四万来人,心里立时亮堂了点。
要塞就算再坚固,一旦大战,还是需要有足够经得起消耗的人数。再说,饶河那里也需要增派人手,到是抚远等地不用他操心,那边有鄂伦春族的战士把守。
汤文安排完,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这才收拾行装,连夜乘坐马爬犁,离开了哈尔滨。
一夜安静的过去了,天亮后,各种物资开始在云集来的马爬犁大军拉运下,源源不断的向虎林流去。而对岸,在这边忙的热火朝天中,居然难得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对方忘记了达列涅夫琴斯克被血洗,仓库物资被洗劫了。
一天的时间,在密山赶来了大批马爬犁后,物资运送了近半,最多再有一天,物资就可运完。
物资运送中,邢远的连队被调到了看守物资那里,并没有参与紧张的运输。这也算是孟昭成特殊照顾吧,毕竟邢远要是跟着扛物资,他心里会不好受的。
看着物资一样样的被装上马爬犁,邢远心里不悲不喜。一天了,他已经不再去想为何被降职了。
他穿着大衣,静静的看着物资的装运,看着那一垛垛的枪支箱子被拉走,看着一块块废铁,废炮筒被拉走,看着忙碌的战士和那些老百姓,他忽然发现了个问题,那些道轨码放整齐,却无人去搬。
怎么不运道轨呢?这可是好钢啊!回回炉就可以造枪造炮,远比卡车机体那些铸铁要好。
“涛子,去问问怎么不搬运道轨。”
他头不回的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