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炮击不以频率让人恐惧,是以一起落下,在几十米范围内,同时爆炸而恐怖。冲击波,瞬间烤化积雪,绞碎树木,粉碎岩石;中心位置,人,自然连渣也不剩。
爆炸边缘,日军就跟蛤蟆一般,空中乱飞,随之被飞溅的弹片撕碎,不论死活。
地动山摇的轰鸣中,一发炮弹落在了远处侧面山顶围堵的东北军老兵构筑的阵地前,巨大的爆炸声浪中,碎石冻土铺天盖地的砸向了端枪严阵以待的老兵身上。
“艹!赵秃子,你他吗的往哪打呢?!!”
二旅旅长张宝子扑棱着头上的碎土,吐出嘴里的泥块,破口大骂。
新任的炮兵团团长,赵海山这个冤枉啊,那不过是设定诸元的士兵弄差了,跟他这个团长可没关系,毕竟训练只有一晚上,能跟上集群射击已经不错了。
罗教官在地动山摇间,带着十几个俘虏,二百多一身雪白的东北军老兵上到了山顶,回头看着下面烟雾弥漫,胜利的微笑已经挂在了脸上。
山口俊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虽看不到山坡下的情况,但对于火炮的熟悉,让他知道,自己的士兵将在密集的炮击中全部被炸死,难有生还者。
山顶上,新任的一旅旅长刘占奎瞪着眼珠子看着望远镜,嘴里不停的念叨:“艹!右面点!右面那里人多啊!”
“艹!前面!前面二百米!!”
十几分钟后,他停止了兴奋的念叨,大声的喊道:“艹!赵秃子你他吗的十几个小鬼子也扔十发炮弹!”
“败家玩意!”
“别打没了!你他吗的给老子留点!!”
旁边的战士看不到远处硝烟里的情况,都诧异的回头盯着这个粗犷的旅长,不知道他这是抽的什么羊角风。
“不行!再他吗的炸老子一枪也捞不到开了!!”
刘占奎腾的就自雪地上站了起来。顾不上擦望远镜上的霜花,眼睛四外的寻么,终于看到了背着步话机的罗教官。
看到罗教官,他两眼冒光,几步就窜了过去喊道:“罗教官,炮兵团那个赵秃子太他吗败家了。十发炮弹换十几个小鬼子,太浪费啦!”
罗教官放下望远镜,看了眼刘占奎,又回头看了眼满是硝烟的山下,琢磨了下,拿起话筒喊道:“东北虎,东北虎,我是雪狼,兔子已经不多。兔子已经不多……”
邢远在要塞后面的山顶正看着远处的硝烟,跟随他的话务员大声报告着,将话筒递给了他。
邢远听完呼叫,抄起身边的电话喊道:“停止炮击!”
“停止炮击!”
“停止炮击!”
一个个架设在山头的炮兵阵地命令随之传达。
炮声,在一声声的命令中打完最龗后一个坐标点,偃旗息鼓了。
炮声一停,罗教官举起了手里的信号枪,随之三发红色信号弹飞上了天空。
“冲啊!!”
信号弹升起的一刻。漫山遍野响起了喊杀声,人潮趟起漫天的雪雾冲下了山头。
他们的冲锋没有让下面的日军慌乱。因为,烟雾的笼罩中,他们看不到山顶冲来的人影,听觉,在巨大的轰鸣中已经接近失聪,喊杀声根本压不住嗡嗡作响的耳鸣。
此时的山坡根部开始。树木稀稀落落,且大部分只剩下冒着烟的树桩,大备份全部炸断撕碎;积雪全部融化,让人在这片能感受到寒冷中别样的血腥温暖。一个个大坑散落地面,岩石崩裂成粉。一片片的空当平整区域,一个个大坑憎狞的看着天空。
日军的尸体到处都是,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粼粼的脏器,一截截的肠子散落灰黑地面,活着的日军也都是晕头转向,迷糊的茫然不知所措,都还没有自剧烈的爆炸中醒转。
三发红色信号弹是速度进攻,不留活口,远距离射击,避免反噬。
这个命令让这些东北军老兵欣喜若狂,他们可以尽情杀戮了!
憋了几年的窝囊气,在矿区积累的仇恨,在这一刻骤然爆发,他们脑海里目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戮。
此时,不用人再灌输抗日救国大道理,不用再讲血债血偿的匹夫之责,也不必提什么收复东三省,们眼睛在刺刀刺进地上挣扎的身体里,子弹射进眼睛还没有聚焦,人还乱转的身体里那一刻,血色,就爬满了圆睁的眼球,疯狂,在这一刻再也无法阻挡。
“草泥马!还我兄弟的命来!”
一名老兵狂吼着,一刺刀刺进了地上挣扎中,满眼恐惧的日军胸口,连续两下,拔出刺刀,冲着视线内的一个面对自己,但却似乎没看见杀戮的日军扣动了扳机。
“狗日的!你们这帮畜生!!”
一名老兵拔下刺刀,挥舞着,在几个东倒西歪的身影间闪动,大吼着,扑哧扑哧的将刺刀不断的刺入这些身体,献血,喷溅的满身都是,
没有长枪的机枪手边跑边扣动扳机,愤怒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