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山公路方向的日军在汤文他们越过公路,被装甲车驱赶进山林时接到了电文,遂放弃了对这里的围剿,将部队快速调动,直奔七台河方向。
山林里,虎子听着远处公路上机车轰鸣声远去,知道肯定是董库那边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日军的注意力,遂带着杜海、赵立强,领着这三十几个猎户和青壮直奔大黑山而去。沿途,只要看到青壮,对方愿意打小鬼子的,虎子一律接收。
这些人在山里已经看到公路上工地的日军全部被消灭,虎子等人虽然没承认,可也没否认那是他们干的。有熟悉杜海的,见到他手里缠着布的钢枪,和背上背着的四杆钢枪,已经知道就是他们打的小鬼子,再加上虎子的年龄还没有十五岁,一个半大孩子都可以带兵打仗,他们这些成年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没等到大黑山,他们的队伍已经扩充到了六十余人。三天的时间,就连虎子也不好估算倒底能带多少人进入夹皮沟,进入威虎山。
按下虎子一切顺利不提,董库他们狂奔上山,这才抽出时间细致处理队友的伤口。
一顿乱射,让三个队员失去了行动能力。一个大腿多了个窟窿眼,虽然有山子的药,康复也要一个礼拜以上,才可以自由行动。另一个被子弹从肋间穿过,没击中要害已经万幸,行动能力同样失去,十五天六天是不能正常奔跑了。
最后一个最严重,子弹卡在了肩胛处,虽经汤文用刀抠出,可伤到了骨头,休息的时间就更要长了。
“奶.奶的!那铁家伙火力真猛!”
牤子看着受伤的战友,恨恨的咒骂了一句。
其他人虽然没吱声,可不难看出,之前一直顺风顺水的自信受到了打击。
汤文看了眼众人,知道不能让次的损伤影响了士气,遂说道:“之前并不知道有这铁家伙,这家伙的确难对付,但它能爬山吗?”
“对啊!”
猛子想起回头那一瞥,那个钢铁的身影虽然狰狞,可显然进不了山。山里连卡车都陷,更别提那大家伙了。
“是啊!咱们又不用靠前,让它自己放炮仗去呗。”
“就是,打人就得呗……”
队员们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对,咱们专打人,不跟那家伙制气,回头把他全部搞掉,这家伙在中国一共不超过一百辆,而且还不是一年进来的。”汤文插了句嘴,话锋一转,不待队员继续议论,他下令道:“日军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在这附近集结完毕进山扫荡,先把伤员护送到老秃子山深处,我们回来再继续,让日军知道配备了装甲也白搭!”
“是!”
所有人气势陡升,刚才的沮丧一扫而空。
看着快速行走在山林里的身影,汤文知道,他们最严峻的考验来了,那就是牺牲,将会面对战友,朋友的牺牲。过了这一关,他们就是真正的铁血精英了,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世界上最男的男人是谁?中国男人。
日军的集结比汤文预料中来的快,公路上狗声鼎沸,足有上百条狼狗聚集在二三十公里的公路上。卡车,还在一台台的开来,一车车的日军跳下车,将这一段的公路堵的满满的,让那些正在修炮楼的劳工噤若寒蝉,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当狼狗嗅到汤文他们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后,日军的搜山部队就此展开,向山林里搜索而去。
可当他们搜索到汤文他们停留的上岗上时,除了看到这里有处理伤口留下的痕迹外,狗居然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搜索的日军大惑不解,虽然早知道狗似乎对他们没有什么作用,但亲自经历了之后,还是十分困惑。
走马芹的干粉对于干扰狗的嗅觉那是有奇效,那浓烈的味道别说那个时代的军犬了,就算后世训练有素的军犬也白搭,除了常在东北山林里圈猎的猎狗,早已熟悉走马芹的味道才不会被干扰外,像没有针对性训练的日本狼狗那只能是望林兴叹了。
经过春天训练飞虎队成员的时候大批量晒干磨碎,并每人用猪水泡携带着的干粉,沿途洒落脚边,这些狼狗真就没有办法跟上气味。只要有那么一小段,足迹留下的味道断了后,再想跟上就没门了。
日军见狼狗的确没用,遂撤出山林,将五辆9 2式装甲车全部停在道上,并将十几辆加装了钢板的卡车也放在了沿途,同时一个旅团的兵力顺着七台河到宝清的公路铺开,配合这条路上的两个联队兵力看守公路,誓要苏俄小队无法再轻易穿越公路,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
汤文他们此时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稳稳当当的在老秃子山深处的营地将三个负伤的队员安置,留下了胳膊受伤,但不影响行动的队员看护照顾,他们休息了一夜后,在密林里赶奔七台河方向的公路。
在山顶,汤文看到下面的架势不由得笑了。
这帮傻鸟,以为这就可以困住飞虎队了吗?
汤文观察了几分钟,确定了日军的意图后,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