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村的村民在听到枪声停歇后,这才发现不论是村东头的,还是西头的,都没有遭到罗圈腿的伤害,大家看着村子,都猜测有可能是曰军演习。这,在去年秋天他们看到过,又是枪,又是炮的,着实吓着他们了。
在等了一上午,发现村子里非常安静后,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回到了村里。
之前准备找小鬼子拼命的那个壮汉刚刚进到村里,就被穿着羊皮大衣的两个大汉拦住了。
“哈拉少……”
其中一人用生硬的中文,夹杂着俄语,给这个壮汉讲着。
“苏俄人?”
那名壮汉悄悄的松开了衣襟里的杀猪刀,疑惑的跟着这个苏俄人,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的苏俄壮汉,来到了停在路上的一溜卡车前……
“呕……”
饶是壮汉见多了动物的鲜血,也让满车的肉糜碎块冲击的一阵干呕。当看到每辆车下都有几条凝固的血沟,和满是血浆的轮胎,这个壮汉终于懂了。
他明白的一刻,立刻撒腿就跑,挨家告诉着这个消息。
少卿,村里敲起了破盆,呼唤着周围还藏着的亲人,不一刻,都背着行李和锅碗瓢盆,到路上的卡车前领了粮食和一人十块大洋,青壮甚至还领到汉阳造和子弹,纷纷踏上了逃亡的旅途……
“俺不离开,太君来了没事的……”
看着扭动着肥臀的胖女人,汤文闻到了sao味。当他和牤子进到她的屋里时,除了看到一个猥琐的男人外,他还看到了只有曰军才有的肉罐头、鱼罐头,还有成袋的粮精……
“好吧,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留下……”
汤文一挥手,一把就将那个女的按倒在炕上,快速的绑住了手脚,不理会那女的哎哎的怪叫,自被子里拽出块棉花,就塞进了她的耳朵里,并随手拿起一双袜子,堵住了她的嘴。牤子动作也不慢,几下就将那个吓堆堆的猥琐汉子捆好,一手提溜起来扔在了炕上,同样在耳朵里塞上了棉花,嘴也堵住,并随手给俩人盖上了被子……
两天后的半夜,一溜卡车驶离了还冒着青烟的大河镇。这里,除了有限的几栋房子没有被点燃外,在头一天,就被化妆成苏联人的汤文和牤子挨个清理,确认没人后,随之点燃……
路过河里冰上那堆被烧毁的汽车时,汤文看到已经漫上车身的河水,知道头道岗子那里的河道已经没问题了,炸开的河道让河水在冰面上四溢,到了深夜一上冻,就会形成冰湖,掩盖住所有痕迹。而山洞,最多有十天,枯叶下长出绿草的时候,掩盖好的洞口就永远的消失了。
刘忠他们在这两天白天都往山洞里搬运头天晚上卸下来的物资,留下一人看守,剩余的人就回来练习开车,晚上接着开车将物资送到头道岗子,短短的两天,倒也让几人能够将车开走了,只是这摇摇晃晃的,水平肯定不咋地了。
黑暗中,虎子兴奋的盯着前面的车,手紧紧的把着方向盘,脚努力的踩着油门,在低档的情况下,发动机轰鸣着,倒也紧紧的咬在了刘海的车后。
汤文在前面带路,顺着之前宫本小次郎车队留下的痕迹,一路颠簸着,向着夹皮沟的方向开去。
三个小时后,他们远离了大河镇。而此时那里,除了已经松绑的杨皮管子夫妇外,再没有一个人。
行进中,车队中间的虎子的车前轮压在了一块石头上,车身猛的一晃,发动机骤然轰鸣着,车突然加速,一头撞向路边的一棵桦树。
“哎哎……”
虎子紧紧的攥着方向盘,脚下意识的将油门踩到了底,眼睛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大树,嘴里喊着,脚下却更加使力。
砰!哗啦啦……
虎子的车没有意外的撞在海碗粗细的桦树上,车头猛的一抬,前轴压弯了桦树,顺着树干一路向上窜去,直到后轮悬空,嗡嗡的空转为止,才停止了向上的运动。
“不好!”
他后面的刘忠一脚踩住刹车,摘了档,纵身就跳下车,向虎子的车跑去。
牤子紧随其后,也停下了车,追赶着刘忠,跑向虎子的车。
跟在最后面的山子,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看到前面的车翘上了天,他边停车,边闪动大灯,给前面离着很远的汤文发送信号。
虎子此时已经傻了,抱着方向盘,看着树枝后的天空,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哈哈!”
牤子看到虎子的车爬树上了,没心没肺的大笑着:“虎子,你牛啊,这都能爬树!”
刘忠此时已经将情况搞清楚了,没搭理大笑的牤子,大声吼道:“虎子!把脚抬起来!”
蒙了的虎子听到刘忠的喊声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抬起脚,摘了档,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背包拿下来,慢慢的,别害怕。”
站在歪倒的树旁,刘忠安抚着虎子……
汤文看到后面的灯光,知道后面出了状况,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