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在历尽千帆后终于意识到,颜书的品行是她不能媲美的。她心悦诚服的对颜书说了句:“颜书,你是个好女孩。”
颜书云淡风轻道:“我不需要得到你的认可。”
她背靠着墙壁,虚软的身体才不至于滑落到地上。薄冰看出她的虚弱,她难的关心她:“颜书,你……生病了?”
颜书没回答她。
薄冰讪笑:“呵呵,你帮了白家这么大的忙,他们白家有今天的繁荣昌盛你可是居功至伟。你没想到吧,白家也会过河拆桥,因为如今的你生病了,对如日中天的白澜城来说,你再也没有一点利用价值,所以他们就把你像抹布一样抛弃了。颜书,他们对自己的恩人如此残忍,现在,你还不后悔帮过他?”
那一句“你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就好像一把尖刀插在颜书心脏里,瞬间她血脉喷张。只觉得全身疼痛得无法呼吸。
她于白澜城而言,难道真的就一无是处?
若是真那样,她纠缠他做啥?
薄冰看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她落井下石道:“颜书,你不是神医吗?你怎么连自己的病都看不好?难怪白家要抛弃你,白家可不会娶一个废物媳妇?”
“颜书啊颜书,你也有今天啊。”
颜书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远处走去。
薄冰的声音如索命冤魂,一直追着她跑:“颜书,你看,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恩将仇报。白家对你也是恩将仇报。社会本就如此,每个人都会迷失在名利场。你的薄夙也不例外,你帮着他站起来了,可他转头却娶了大富人家的小姐,他这样的恩将仇报,你恨他吗?”
颜书一口鲜血吐出来。
整个人眼前一黑,就要晕倒。可她骨子里的逞强让她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借着朦胧的视线,一步步挪出了皓镧庄园。
许是心中的信念已经完成,离开皓镧庄园后,她一头栽倒在路旁。
一辆车停在她面前,一个人急匆匆的从车里钻出来,抱着她:“书书。”
他将颜书抱进车里,车子扬长而去。
隔天。
白澜城急匆匆的从外地赶回家,对着迎接他的墨池一顿劈头盖脸的怒吼:“为何不提前预订车票?你知道吗,我昨天完全可以赶回来的。就因为你办事不力,我才不得不滞留在临郊一晚上。”
墨池低头认错:“总裁,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封路的临时情况。”
白澜城发过火后,又迫不及待的关心起颜书的病情来。道:“书书怎样?昨晚睡得可好?”
墨池道:“总裁,昨晚公司出现了突发情况,我去公司加班一晚上,也是忙到现在才能抽空来接你。颜小姐的情况,我也不知。”
白澜城神色匆匆的走进电梯,电梯门打开时,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跨出电梯门,然后直奔颜书的卧室而去。
推开门,空荡荡的卧室,整整齐齐的被褥,空无一人的房间,让白澜城的心蓦地一沉。
“书书呢?”他声音低沉蕴着怒火。
女佣听到他的声音,踉跄着奔来,神色慌张的解释道:“澜城少爷,颜小姐今早离开了皓镧庄园。”
白澜城拳头捏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雪白。“谁让她走的?”
女佣吓得面如土色,磕巴的解释道:“少爷,没有人撵她走,是颜小姐自己醒来后,说她挂念家里的人,所以执意离开。”
白澜城气得抓起边几上的茶具狠狠的丢了出去,咬牙切齿道:“又不告而别。颜书,我把你宠坏了。”
女佣低着头不吭声。
墨池瞥了眼女佣,有事情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觉察出有些不
合理的地方,自言自语道:“颜小姐昨儿还病得不能起床,今日就能自行离开?这病好的这么快?”
女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颜小姐的医术可高明了。以前澜城少爷病弱膏肓,所有大医院的专家都对澜城少爷的病束手无策,可颜小姐出马,澜城少爷却很快就好了。”
女佣对颜书的医术大加赞赏,糊弄住了心神不宁的白澜城。
白澜城愤愤道:“她要走便走,我这皓镧庄园是留不住她的。”
话虽然说的淡然,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白澜城却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对庄园的大小事都不闻不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因为颜书的离开,受伤了。
另一边。
颜书悠悠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确实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顾羽城?”她惊愕的叫出声。
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将被褥使劲往上扯,以维持自己的优雅。
顾羽城看着颜书忌讳他的模样,脸色很是黯然。她是真的已经把他从心扉里剔除了。
“颜书,你晕倒在皓镧庄园门口,是我把你捡回来的。”顾羽城道。
颜书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