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漆黑的甬道忽然警报长鸣,两侧墙壁的灯光忽然照亮整个甬道,菘蓝无处遁形。
霍老爷堵在甬道的门口,阴鸷的光睨着前面的菘蓝。“小乞丐,原来是你?”
菘蓝脸色微白,她心里直犯嘀咕。她的迷迭香为何对这老头没有用啊?
她提着心一步步朝他走去,霍老爷浑厚的声音命令道:“来人,把她绑起来。”
保镖们一拥而来,将菘蓝绑成粽子。霍老爷捋着胡须,貌似思考了一瞬后,下令道:“把她带下去,听候发落。”
就这样,菘蓝被保镖们从三楼带到一楼。当她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她和进入电梯的薄夙撞了个满怀。
薄夙认出了她,他有些幸灾乐祸道:“小乞丐,你又犯什么错了?”
菘蓝白他一眼,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保镖恭敬的回他:“白爷,这位乞丐潜入我家老爷子的房间偷东西。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霍家偷东西了,是个惯犯。”
薄夙闻言,再看菘蓝的表情就充满着鄙夷不屑。
他对保镖们道:“你们先退下,我有件事要咨询这乞丐。”
那保镖愣了愣,摄于薄夙的威严,他最后率领其他兄弟向后退后两三米。
薄夙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菘蓝,讥讽道:“你有手有脚的,就不能出去找份事干?”
“白爷,我没有读过书……找不到工作。”菘蓝只能为自己的行为编造借口。
“刷马桶不需要学历。”薄夙怼她。一想到自己和这种好吃懒做的人翻云覆雨过,他心里就像吃了一坨屎,恶心得想吐。
菘蓝怨气撞铃的瞪着他,这家伙竟然让她去刷马桶。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白爷,如果你没事做,就去赏月吧。何苦来消遣我?”菘蓝气呼呼道。
薄夙微微有些诧异,道:“你不求我救你?”
菘蓝低声道:“求你有用吗?你若真心想救我,那天在燕家,就不会让我被他们带走。”
薄夙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有些意外,这乞丐完全可以借他睡她的由头勒索他,可她却完全不拿那件事令他难堪。宁愿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倒是有几分气节。
薄夙道:“想不想我救你?”
菘蓝的眼睛顿时灿亮起来,她期待的点点头。
薄夙忽然倾身向前,他的嘴巴贴在她耳朵边,小声道:“只要你告诉我,那位为燕河少爷治病的神医在哪里,我就救你出去。
”
菘蓝瞠目。
“你找她做什么?”她好奇的问。
薄夙蔑视着她:“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菘蓝扁扁嘴,跟不客气道:“恕我不知。”
薄夙气得捏紧拳头,“你想挨揍是不是?”
菘蓝扬起脑袋望着他,一脸倔强。
“就不告诉你。”
薄夙气结。他太想确认那位医术精湛的湘绣姑娘是不是菘蓝,所以选择了对菘蓝的妥协低头。“我爷爷病了,我找她为我爷爷治病。”
菘蓝心里有些失落,原来薄夙是有求于她,才会煞费心思的找她。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薄夙已经猜出来了她的身份,他想她了。
“回头我替你转告她。”她淡淡的说。
薄夙气结:“臭乞丐,让你说就说。神医在哪里?”
菘蓝不想薄夙引火上身,缄默不语。
这时候霍老爷带着儿子,还有霍香小姐浩浩荡荡的从电梯里走出来。
霍香看到白澜城,亲热的跑过来,挽着白澜城的手臂撒娇。“澜城,你怎么在这里。人家睡醒后没有看到你,担心你得不得了。”
白澜城也是做戏的,把霍香往怀里一带,笑得温柔儒雅。“别担心,我只是有些饿了,出来找点吃
的。”
菘蓝看他们身体贴着身体,那副亲热的样子就好像世界都化为荒芜,他们两个人也不会分开。
她的心里莫名的酸酸的。
菘蓝暗暗警戒自己,“菘蓝,你不能吃醋。你和薄夙的缘分,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他有重新生活的自由和权利。”
霍老爷冷冷的睨着菘蓝,又别有深意的询问白澜城:“澜城啊。这位小乞丐你认识?”
白澜城点头:“跟她有过几面之缘。”
霍老爷意味深长道:“你说她两次三番潜入霍家偷东西,是不是背后是受人唆使?”
白澜城唇角微扬:“老爷子,她背后有没有主子撑腰,你给她一顿狠的,还愁她不会老实交代?”
菘蓝惊愕的瞪着薄夙,他脸上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和他说出的残忍无情的话,让她背脊一阵发寒。
这样薄凉的薄夙,她真的好陌生。
霍老爷笑着点点头:“澜城啊,原本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