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脱下鞋子,为了不发出声音,她生生走过布满石子的小路,脚心早就被磨破了皮,甚至还有血迹留在石头子上。
但她愣是一声没吭,只是那眼眶红了一圈。
呼…………
进来云家后的桑挽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白折腾。
突然,她背后响起两道声音。
桑挽瞳孔一颤,她紧张的都忘了呼吸,当看到花池后面废弃的花园时,她连忙躲了进去。
云盛天穿着一件唐山装,他手里盘着一串佛珠,而他旁边站着的人是沈星栩。
“周明德最近有什么动作?”
云盛天手慢慢的盘绕着佛珠,他冷声开口问道。
沈星栩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可能是他天生比较小心的缘故吧,他贴近云盛天的耳旁。
“姜家的股份要翻天……”
躲在树后的桑思思听见这话愣住了,周明德?好像是周迟的父亲……
她那天在姜母的病房见过这个人!
云盛天哪知道身后还有个偷听的人,他听见沈星栩的话眉头皱成川字。
手心里的那串佛珠也有隐隐要崩裂的意思。
“他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沈星栩叹了口气,“眼下姜家沉浸在女儿回归的幸福里,这人又是周明德找回来的,姜家根本不会对周明德有所防备。”
云盛天闻言手中的佛珠啪嗒一声碎了。
紫檀木在一瞬间四分五裂,齐齐的珠子滚向四周的角落,而其中的一颗刚好落在桑挽脚下。
她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周明德找回来的桑思思,这是什么意思?
桑挽不知怎么,她弯下腰,手鬼使神差的捡起那颗珠子。
就在桑挽陷入沉思里的时候,云盛天的声音再次传来。
“晚棠还是不吃饭吗?”
沈星栩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他轻声开口。
“嗯,一个星期了,除了偶尔喝水外,什么都没吃。”
桑挽听到这话一怔,一个星期,七天,168个小时,她什么都没吃……
一时间,巨大的酸涩向桑挽压过来,她现在迫切的想看到云晚棠。
到最后云盛天跟沈星栩再说什么,她没有心思听,直到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她才敢从花园里走出来。
桑挽头发上还挂着树枝,她鼻间一酸,看着门外排成队的保镖,她忽然就明白了。
周迟在骗她,这那里是关禁闭,分明是囚禁!
万幸的是云家房间里没有保镖,可桑挽没有钥匙,云盛天临走时特意锁了门。
桑挽开始打量着周围,当看到远处挂着的床单时,她眼眸颤了颤。
她只犹豫了一秒便把床单拿了下来,门上她刚才看了是密码锁,她根本解不开。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爬楼,到三楼问题应该不大吧。
桑挽学会怎么绑称人结,她把手里的床单按着一节又一节的绑了起来。
到最后她爬上树,把手里的床单照着三楼的窗户上甩了过去。
她拽了拽床单,在确定结实牢靠时,桑挽顺着床单一路爬向三楼。
而此时的三楼房间,云晚棠头发乱成一团,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缩在角落里,无声的抽泣着,这几天眼泪早已哭干,她嗓子早就沙哑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