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差了什么,婢子再去取。”
颜水儿接过仲绿递来的小匣子,上面挂了一个很唬人的铜锁。
她不过看了两眼,都不用钥匙,随意挑了两个地方,一掰,一按。
“咔嚓。”
盒子开了。
仲绿在一旁瞪大了一双眼睛,嘴巴张成o型,一脸惊疑不定外加几分敬佩地看着颜水儿。
奉仪看着娇娇软软的,没想到这力气可真大呀。
颜水儿没注意仲绿的表情,她忽略掉里面衣裳首饰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只一门心思找银子。
匣子不大,她很快就找到了能救她命的小东西。
她眼带期盼地解开荷包,将里面所有的积蓄都空出来,倒在床榻上。
“哗啦啦——”
看着眼前稀少的三三两两,颜水儿一脸绝望,却仍旧不死心地问身旁的小姑娘:“仲绿啊,你来帮我数数,这拢共有多少?”
仲绿小姑娘也很认真,帮她数了下。
“禀奉仪,一共是2两银外加98铜板。”仲绿有些羡慕地惊叹道,“还差2个铜板就能有三两银子了呢。”
颜水儿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十两一次啊,这显然连零头都不够的。
颜水儿盯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声音干涩:“仲绿啊,我月例银子什么时候发啊?”
仲绿为难:“奉仪,您才来东宫一天呢。”
颜水儿:“……”也是。
盼望发工资的心瞬间被浇得透心凉。
但她还是抱有最后一丝期待,转而又问:“那我的月例银子有多少?”
起码要够一次存档吧?
仲绿回答:“娘娘您是正九品的东宫奉仪,按照规矩,每月月例发银2两。”
颜水儿:“……?”
颜水儿将自己的视线从宝贝银子上撕下来,缓缓转过头,满眼的不敢置信。
“才2两??”
仲绿连忙跪下:“奉仪息怒。”
颜水儿回过神,匆忙把怀中的匣子放一边,将人拉起来:“我就问问,不吃人。”
仲绿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有生气的样子,便腼腆地应道:“喏。”
颜水儿见她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不少。
于是她顺势好奇地打听了一下:“太子妃的月例是多少?”
“太子妃娘娘的月例,按律,是每月银200。”
“嘶。”颜水儿小小地吸了一口气。
瞬间差了100倍啊。
“贵妃的呢?”
仲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贵妃娘娘属从一品,又是四妃之首,每月都有例银400两。”
颜水儿捂住胸口,很好,200倍了。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你的敌人比你地位高,而是人家不仅地位比你高,还长你一轮辈分,甚至还比你有钱。
颜水儿沉重叹息:“那皇后呢?”
仲绿回答得郑重且铿锵有力:“皇后娘娘位主中宫,每月应发例银1000两!”
“!!”
颜水儿瞳孔震动。
果然贫富差距,古已有之。
按照她这2两一个月的例银,她大概攒一辈子都攒不到皇后一个月的钱。
她心痛地将装银子和铜板一一装了回去,满脸颓丧。
任不任务的先暂时靠边站吧,她得先让手里有颗存档才能不慌。
实在不行,明天先去串串门子,找人借借。
办法总比困难多,她一定可以的!
再次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颜水儿努力给自己加油打气半晌,这才打起精神,让仲绿去拿了些吃食,两人随意吃了点,这才带着满身疲惫沉沉睡去。
或许是因为一天之内经历两次生死实在太过耗费精神,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没有人打扰她。
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这才忍不住起身。
她揉揉眼,刚想唤仲绿,却见仲绿迎着一个宫婢走了进来。
两人对着她福福身:“请颜奉仪安,太子殿下传召您今晚侍寝,还请您休整一番,鸾车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要来了。”
刚起床还有些迷茫的颜水儿:“?”
四目相对了片刻。
颜水儿瞬间精神:“嗯??!”
你说啥?
今晚侍寝?!
是她想的那个侍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