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琛自打被亲爹叫出病房,就没有再回来。
即使容星澄心中疑惑,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忽然变得沉闷,以至于晚上也没如何吃饭。
晚上,本该在欢度新婚夜的容傲霜也赶了过来。
她看到容星澄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以为是自己的原因。
“刚才我听到流言说,你之所以不适,是因为我的婚事冲撞了你!”
容傲霜坐在床边,眼底满是愧疚。
“早知道这些风俗如此灵验,当时我就不该在容家出嫁,起初我不信,现在看来……”
看着容傲霜失落惭愧的模样,容星澄忍不住笑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纯粹就是自己凑热闹累过头了。”
容星澄这话倒也不假。
难得家里有喜事,她又自觉身体没问题,于是也跟着瞎忙活,甚至在婚礼当天还跑去凑热闹。
“你别在我这里呆着了,人生四喜之一的洞房花烛夜,你让姜子牧独守空房吗?”
这话让容傲霜微微脸红。
但她还是说道:“洞房花烛夜又怎么样?我现在怀着孕,又不能做别的事,只能是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在这里陪着你。”
“嗯,就算不能干实质性的事情,也能擦擦边嘛!”
容星澄笑得蔫儿坏。
“你懂我的意思哦,所以你还愣着干嘛?你总得给新郎官一点甜头不是?”
容傲霜被这话弄得面红耳赤,她跺脚说道:“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矜持?”
“矜持个屁,两个孕妇在这里谈什么矜持?什么世面没见过?对不对?”
一边喝着水,容星澄一边笑着打趣。
闹了几句,她催促着容傲霜赶紧回家。
“哪怕姜子牧不在乎,但你公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得给他们几分面子不是?谁家新媳妇大婚之夜在医院呆着?多不吉利?”
容星澄笑了笑说道:“我其实也能出院,但这么晚了,懒得再折腾,索性今晚睡一觉,明天再回家。”
顿了顿,她望向门口问道:“你刚才进来……看到顾玄琛了没?”
听到顾玄琛的名字,容傲霜的眼神有点微妙。
“你找他?不是不喜欢他了嘛!”
容星澄笑了笑说道:“他给我送到医院,结果自己跑路了,你觉得合适吗?”
又指着自己的肚子,她调侃道:“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崽崽,他不负责不合适吧?”
“见到是见到了,但他好像很忙的样子,我喊他一起来病房,他都没搭理我!”
容傲霜“啧啧”两声说道:“你说,他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那敢情好!省得我天天被烦。”
面不改色的容星澄撇嘴说道:“他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容星澄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分烦躁。
挥手示意容傲霜马上离开回家,随即,她侧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门口,谢淮安看着女儿烦躁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笑了。
让你嘴硬,让你说不在乎,现在人家不来了,瞧,你又急了。
不得不说,自家女儿和顾玄琛根本就是一路人,不管是性格还是行事作风,都如出一辙。
嗯,都是死鸭子嘴硬那种!
容星澄一夜睡得迷迷糊糊,她一会儿梦到自己生了,一会儿又梦到顾玄琛再婚了。
她梦到自己抱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站在一个教堂门口,看着顾玄琛与一个身穿婚纱的女人携手走进教堂。
神父为他们证婚,问道:“顾玄琛,你最后再考虑一次,你要不要反悔,要不要和容星澄复婚?”
容星澄看到梦里的顾玄琛望过来,与她对视,笑得很冷。
“不,我不喜欢她了,我现在只喜欢我的新任妻子!”
神父又说道:“可是你和容星澄已经有孩子了!”
“孩子?我和我的新任妻子也能生很多孩子!”
顾玄琛的声音里满是冷漠无情,让容星澄的心有些难受。
像是在赌气,她冲着教堂里的男人吼道:“你放心,我也不爱你了,我也会嫁给别的男人,我一定过得比你幸福!”
……
猛然之间,容星澄忽然就醒了。
睁眼,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色,唔,她做梦了,她还在医院呢!
梦境那么清晰,像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让她的心中有几分难受,又有几分愤怒。
坐起身来,她看着还在沙发上打盹的母亲,最终忍不住开口。
“妈,顾玄琛去哪里了?昨晚到现在就没见到他再来。”
谢淮安睁开眼睛,她似笑非笑看着女儿,问道:“怎么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