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呢?今晚你来这里的动机是什么?要钱,是你自己临时起意的吧?”
容星澄看着沐天寿问道。
被戳中真面目,沐天寿的表情极为尴尬。
“是,我不甘心被那娘们儿摆布,那是她和你的恩怨,管我屁事?”
沐天寿撇嘴说道:“我和黄桂香被那女人送到学校门口,她嘱咐我们要把事情闹大,要用……哦对,舆论的力量给你施压,最好当着媒体记者和无数大学生的面,把你名声搞臭。”
“她说,你这种人已经不差钱了,你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她就偏偏不让你有好名声。”
说到这里,沐天寿又骂。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名声算个什么东西?只要有钱有权,哪怕名声再臭,谁又敢说一句不是?”
在这一点上,很显然,沐天寿的头脑比姜月晚清醒。
姜月晚已经像是泥沟里奄奄一息的老狗,再没有半点翻身的机会。
她最后的挣扎不过就是想将容星澄一起拉到烂泥里。
说白了,就是给自己找个垫背的人,要死,大家一起死!
“所以今晚,姜月晚也在现场?”
容星澄冷声问道。
“应该在吧?我也不敢打包票,但以她那尿性,你出丑的时刻,她肯定得在场观赏才行。”
沐天寿显然也瞧不上姜月晚那自作聪明的猪脑子。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他小心翼翼看着容星澄问道:“你看,该说的我都说了,所以现在……我能走了吗?”
“走?你去哪里?”
容星澄眯眼问道:“你身上背着什么案子,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怎么知道的?”
沐天寿脸色大变,他神色极为防备,说道:“你是在故意诈我?”
“我用得着诈你?你自己也说了,我现在有权有势有钱,我想查一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她盯着沐天寿的眼睛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今晚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在我的意料中,包括你与黄桂香的出现,我也早有准备!”
“不可能!”
沐天寿失声喊道:“我和黄桂香来到湛城后,甚至连门都没出过,你不可能见过我!”
“幼稚!”
容星澄嗤笑说道:“你以为这需要我亲眼见到才算吗?你想呢,黄桂香忽然离开家这么久,村里人不会发觉什么异常吗?”
“或者,以她喜欢显摆吹牛的性格,也已经在村民面前透露了本不该说的话?”
说到这里,容星澄笑了笑。
“这才过多久,你就忘记了吗?除了你们家之外,我给村里每一户人家都发了钱,一笔足够他们全家挣一年的钱,有句话怎么讲来着?”
顾玄琛接过话茬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哦对,就是这句话!”
容星澄拊掌笑道:“全村的人都是我的眼线,你们母子那点事儿,能瞒得住我?”
只见沐天寿脸上大变。
许久,他低声咒骂着黄桂香,满嘴不堪入耳的脏话。
“当然,这只是其一!”
容星澄淡声说道:“其二,你觉得姜月晚与我,谁的力量更强大呢?”
“当然是你!”
沐天寿想也不想答道。
“既然你知道我的力量更强大,那你就该投奔我才是,哪怕你与你母亲当年对我极尽苛待,我也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亲情眷念,但你大可以与我谈买卖。”
“你但凡把姜月晚算计我的事当做筹码卖给我,我怎么着不都地给你一笔钱打发你?”
容星澄冷冷一笑。
“可你这个蠢货,你和你母亲选择给姜月晚当狗,瞧,这就是你们最终的下场!”
在容星澄这缜密的言语里,沐天寿已经失去了冷静。
他的双腿止不住发抖,颤抖着嗓子问道:“你……你要送我坐牢?”
“你杀了人,坐牢不是应该的吗?”
容星澄反问道:“现在觉得害怕有什么用?当初你杀人的时候,就被想过被害者是否害怕?”
“我不是故意杀他的!是他发现我和黄桂香足不出户,以为我们犯了事,偷偷溜进去想要讹诈,我……我不得已了,才将他给杀死!”
说到这里,他又大声说道:“我不是主犯!黄桂香才是主犯!我只是打晕了那个贼而已,是黄桂香唆使我杀人灭口,对了,还有姜月晚,是她负责处理尸体的!”
沐天寿一想到自己也要死,他就抖得不行,到最后,甚至裤裆都湿了。
“我不想死!我还年轻,让黄桂香和姜月晚去死吧,她们的手段可比我狠多了!”
听到这话,顾玄琛忍不住多看了容星澄一眼。
“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