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顾家大宅。
这栋经历了百年沧桑变迁的古宅,默然屹立在夜色里,威严庄重。
而大宅东北角的独栋小院却灯火通明,有女人娇俏的笑声传出来,打碎了古宅的寂静。
顾玄琛腰间系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埋伏在门外的沐清辞从背后抱住,顺势将他扑倒在床上。
“别闹,你明天早上还有课!”
一手抓住沐清辞不安分的手,顾玄琛笑道。
“明天的课,关今晚什么事?哎呀,你让我摸一摸。”
沐清辞笑眯眯扫过男人的八块腹肌,表情很是猥琐。
从上帝角度看去,顾玄琛俨然就是宁死不从的贞洁烈男,而沐清辞则是个没有节操底线的臭流氓。
“沐清辞,我给你机会睡觉了,是你不要的!”
眼看挣脱不了女人的“暴行”,顾玄琛只得躺平享受。
他似笑非笑看着沐清辞,猛然翻身,一把扯开她的睡袍……
这场势不均力不敌的“战争”,毫无悬念地以沐清辞认输求饶而结束。
嗯,她就是这样一个又菜又爱玩的弱鸡。
每每挑起战火的人是她,最后求饶喊停的人也是她。
待清理完战场回到床上躺平,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窗帘没有拉上,有柔和的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床上,洒在二人的脸上。
顾玄琛枕着胳膊侧躺,凝视着沐清辞恬静的脸庞,许久,他抬手,想要去抚摸女人微微红肿的唇。
然而不等他的手触及她,本该睡着的沐清辞却忽然开口。
“你为什么没有碰姜月晚?她那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大美女!”
这话让顾玄琛瞬间收回了手。
他眉眼冷了许多,淡声说道:“好端端的,为什么问这个?”
沐清辞睁开了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被沐清辞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弄得晕晕乎乎,顾玄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爱!因为爱!因为深爱!”
沐清辞一副智者姿态,说道:“越是深爱一个人,就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扭头看着顾玄琛,得意说道:“我说得对不对?”
顾玄琛恨不得掐断沐清辞那纤细的脖子,然后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浆糊。
他的无言以对被沐清辞自动理解为默认。
她拍了拍顾玄琛的肩膀,说道:“兄dei,看在你头戴绿帽仍痴情不悔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今天礼服的事儿了。”
这话让顾玄琛一楞。
“礼服?礼服怎么了?不是鞋子出问题了吗?”
沐清辞一副“你还给我装”的表情,说道:“你故意让我穿与她同款的礼服,而且还是你们当初的定情信物,这不都是为了刺激她嘛。”
听到这话,顾玄琛神色猛然变得凛冽。
然而沐清辞却没看他的脸,依然自顾自说道:“有一说一,你今天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不做舔狗,故意晾着她吊着她,与我大秀恩爱,给她制造危机感!”
说到这里,沐清辞又拊掌。
“哎呀,这么一想,我今天也很棒,与你打出了配合打出了默契。”
顾玄琛拳头紧握,强忍着将沐清辞打晕的冲动,咬牙说道:“我是你的老公,心中却深爱别的女人,你能忍受?”
“嗐,这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这个道理我都懂!”
沐清辞坐起身来,拍着自己的心口得意说道:“放心,我的胸怀如大海!”
这一刻,顾玄琛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女博士的脑回路都如此清奇吗?她们的内心已经强大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了吗?还有就是,她对他真没有半点占有欲?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顾玄琛成功被沐清辞逼疯了。
到最后,大脑一团乱的男人直接将始作俑者摁在自己身下,任凭她如何求饶都不肯罢手。
一夜鏖战,沐清辞差点下不了床。
狗男人真是狗男人,舍不得让你的白月光受委屈,就可着替身使劲儿祸祸!
替身本身此刻正在实验室外面的走廊吃早饭,抬手时,胳膊上的斑驳痕迹让师妹目瞪口呆。
“师姐,你这……伤痕累累啊!”
沐清辞咽下嘴里的鸡蛋灌饼,大言不惭说道:“我这不算什么,顾玄琛才叫惨呢,后背都是我挠出的血印。”
顿了顿,沐清辞又似乎想起什么,脸上露出迷之笑容,让小师妹瑟瑟发抖。
正说着,只见一行人匆匆走了过来。
“院长来了……卧槽,还有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