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直播间里的其他人也发现了异常。
有权有势的男人好像……命令失效了。
意识到这点时,男人脸黑得像锅底,又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出去,最后甚至放出狠话,“如果是萧氏那边的人,告诉他们,下一季度的海外合作如果不想在董事会面前太难看,就别充这个冤大头。”
在国内萧氏是庞然大物,可在境外,熟悉纽约市场操作的商人却都看出了猫腻。
那位萧家的掌权人,跟这帮有血缘关系的老家伙们并不亲密,只把他们当成掌中的玩物。
所以这些风流成性的老家伙捧起来的女艺人,更加不值一提。
到了这会儿,他仍是瞧不起叶澜,一心只想封杀她解决掉这个破坏他老洋楼产业链买卖的麻烦。
可惜这道威胁发出去,还是没能奏效。
“到底怎么回事?”男人质问电话里的下属。
下属赶忙回复,“老板,萧氏那边好几个高层都说跟叶澜没关系。”
什么?
这怎么可能?那公告明明就是在向着少女的!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正视起屏幕那头,面容精致的少女,沉声喝问道:“你到底勾搭上了萧氏里的谁?”
直白又辛辣的问题毫不客气,一般女生要是当场被这么问,估计都能被气哭。
可惜他碰到的是叶澜。
少女百无赖聊欣赏着他的垂死挣扎,闻言托着腮幽幽吐出一句,“硬要说的话,是萧家家主。”
不过不是她勾搭的。
对面男人愣了半晌,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她道:“我看你是在自取灭亡。你知道萧家家主是什么人物吗,这种谎话都敢说,你怕不是个疯子。”
他摇了摇头,仿佛已经预见了少女悲惨的结局。
依照传闻中那位的秉性,明天在头版看到少女死亡的消息都不意外。
叶澜看他一脸高深莫测,也没说萧家家主待会要洗白白自己送上门,这种私密的事情,她不愿意拿出来分享。
直播间注定关不了。
男人终于不得不重视起眼前的少女。
“你为什么要针对老洋楼?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吗?”
尽管联系不到背后的人,可男人还是不信这是她自己的主意。
对此,叶澜只平静答道:“抵制崇洋媚外的东西,有错吗?”
“什么叫崇洋媚外,老洋楼具有很高的历史研究价值,也是我们与外国友好邦交的证明。你这样公然宣扬迷信思想,还将我们这些为国家建设尽心尽力的人放在尴尬处境的艺人,怎么还能活跃在屏幕前?”对方猛烈抨击,而且占据着价值制高点,几乎将少女审判成了一个罪人。
所有人都听得心惊肉跳。
叶澜却不慌不忙,淡定道:“把多处老洋楼建成断生楼,阻断城市生气不说,还汇聚几方阴气,这种邦交方式,我看不要也罢。至于你们的贡献里头,又有多少次是打着华国旗号赢取商业便利的,自己也心知肚明。”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身为玄宗之主,小到民间新闻,大到各国首脑的会面都在涉猎范围内,这些海外同胞享受的便利条件自然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毕竟,曾经有不少巨富低调携带万贯家财远渡重洋做了贼,还是玄宗出手除掉的祸害呢。
至于老洋楼的问题,白天在会议大楼已经全部标记重点分析过了,这一处隐患让首脑们大惊失色,否则刚刚也不会任由她发挥,彻底戳破楼价泡沫。
对面的韩先生显然没料到叶澜不仅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而且还言而有物,这两个漏洞宛若最大的痛脚,一抓一个准。
“小姑娘可真会说笑,空口白牙不仅在这里污蔑我们这帮海外同胞的拳拳之心,还在这里妖言惑众。”韩先生不动神色,仍旧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像是半点没被影响。
叶澜同样不着急,论起桌面上的谈判,或许她不像南絮跟连城那样长袖善舞,但只要出手就必定不会输。
“是或者不是,等我上报了,官方派专人去老洋楼查验就知道了。”她语气幽幽,故意使诈。
果然,韩先生斟茶的手一顿,大红袍洒在了茶盘上,险些烫得他一哆嗦。
“看来你是存了心要跟老洋楼过不去了。”他语气也变得阴沉下来,眯着眼目露精光,开始反击道:“既然你这么自信自己的能力,那敢不敢跟我的人比一比?”
比?
“比什么?”叶澜问。
“就比你最拿手的法术。”韩先生倾身微微上前,压迫感十足道:“如果我的人打败了你,你就在直播间当众给我磕头认错,顺便再跳一段脱衣舞吧,我想你的金主应该会很喜欢看。”
如果说前半个惩罚还算在合理范围内,后面的就是在侮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