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太像了。
“你说，她叫叶澜，是哪里人？”
嗯？
侧边一直眉头紧锁的萧云霆闻言顿了下，仔细辨认了会老人的呢喃才听懂，答道：“江城人。”
“江城？在南边的……”老人点了点头，似乎在仔细思索着什么，继而又转头问他，“确定身份背景没有造假，或者她脸上没有人品面具什么的吗？”
听他语气颇为认真，萧云霆晓得对方心里肯定是在怀疑什么，但还是照实回答道：“没有，她的出生档案很干净，背景经历也很完整，除了……”
“除了什么？”老人蓦然回首，死死盯着他。
萧云霆却不答反问，“你怀疑她是谁？”
“……”老人咬牙，知晓这小子嘴巴不好套消息，干脆把头一甩，冷哼道：“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查到她。”
“你查不到。”萧云霆正襟危坐，不疾不徐道：“从进了我萧家户口后，她的一切资料档案就归入了机密。”
老人闻言还有点不信邪，专门拿出手机打出了叶澜的名字，然而搜索结果确实是一片空白。
“你！”他瞪着手机，心里臭骂万恶的有钱人，扭头威胁道：“你还想不想我救人了？！”
相比起他的怒火，萧云霆则表现得冷静许多。
“你的方法不是已经给了吗，而且还给了最痛苦的一种。现在只要她继续往下打，肯定会有完全剥离诅咒的时候，接下来只要调养生息一段时间就够了。”
见对方将自己的一肚子坏水识破，老人顿时有些牙疼，只能舔着脸笑道：“我这不是给小丫头一点考验嘛，她本来根骨不算绝佳，经过这次剥离诅咒顺便还能淬炼下筋骨，日后伤势痊愈了，修为可以更上一层楼，她还得跑回来感谢我呢。”
当然，这种几十次徘徊生死边缘的痛苦才换来的蜕变，这世间有几个人愿意承受就不好说了。
可萧云霆并不是好说话的人，要说十天前两人打商量，他还能看在对方是医仙的面子上透露一二，可如今眼睁睁看着少女受尽折磨，他是绝对不会再信任老人一分一毫。
见他实在油盐不进，老人也只能暗自苦恼，看着擂台上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凭借顽强的生命力转危为安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萧氏的生物公司主要研发的都是针对古武者的武器，如果少女真是那个人，他又怎么能主动坦诚她的身份……
这边双方谈判破裂，那边往下走的叶澜也并不轻松。
随着叶澜‘死神’的名头越来越响亮，剩余没被扫荡的楼层便越是恐慌。
这些人聚集在角斗楼就是为了能生存，最是贪生怕死，如今明知道死神的镰刀就架在脖子上，哪能不发疯。
于是在进入45层后，先是选手集体延长了备战时间，导致叶澜候场时间被拉长了。
休息区。
“这样也好，你能多休息。”乌衡对此倒是喜闻乐见，毕竟连轴转了半个月，就算他这种山林里走习惯的狼崽子都受不住了，更别说眼前的少女。
每次看到她闭上眼，他都忍不住想上去确认对方的鼻息，生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铁人也要休息的。
然而看着屏幕上不断往后延伸的赛事，叶澜却眉心微蹙，淡淡道：“再继续下去，我们要在这里过夜。”
过夜怎么了？
他们之前不是一直都在休息区过夜的吗？
“反正这里宽敞还没人打扰，挺舒服的。”乌衡拍了拍空置的椅子，觉得比仙山里的草地好多了。
听到少年天真烂漫的回答，叶澜唇角勾了勾，到底没有多说。
一直排到下午，叶澜体力恢复了大半，成功胜了两场。
可尽管她两场都是KO，可依旧排不到第三场天就黑了，过了夜间八点，选手可以自愿选择要不要继续参赛。
这回，备战区空无一人。
乌衡也没多想，还轻车熟路去食堂打了两盒饭菜回来，邀功一样一一打开放在少女面前，咬字慢吞吞地介绍道：“今天菜式很丰富，有才糖醋里脊，麻婆豆腐，香辣鸡翅……”
他自己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长达十年在仙山里差点丧失的味觉得到了解放，这半个月反倒把他瘦削的身板吃壮了一圈，看起来更加阳光朝气蓬勃。
说到一半，他已经打开了自己那份，抄起筷子就想吃。
结果刚夹起一个鸡翅膀，手腕就被一双木筷子抽了一下。
啪。
清脆的响声巧妙打中麻筋，乌衡手腕一抖，鸡翅啪叽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他当即皱着眉一脸不赞同地瞪向出手的叶澜，强调道：“不能浪费食物。”
在仙山里想吃到这样的美味比登天还难，所以现在每一顿饭他都格外珍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