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贝宁的护教卫队正往这边赶来,你还拉着我在这呆着不走闲聊?”
何塞猛地从石阶上蹦了起来,指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艾森破口大骂,“你想我死是吧?那大爷你痛痛快快给我一刀不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你对手,至于这样欺负人吗?”
说完,他也不管艾森有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就冲进来时的小巷之中。而艾森对于何塞的暴怒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愧疚或者是不爽,只是微笑着,飘然跟随在他的后面。
然后幽幽地说道:
“护教卫队从教堂那边过来的,你从这边走,是打算和他们面对面碰上吗?”
“我......”
何塞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艾森一眼,可对方说的话虽然欠打,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可不认为战力惊人而且唯贝宁主教命是从的护教卫队,会因为自己和他们是同行,就对自己网开一面。
摇了摇头,他扭头朝着反方向的漆黑小巷中跑了过去。
在小巷之中来回穿行,何塞还不忘和跟在身后的艾森继续交流: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边帮着教廷的人搞政变,一边又阳奉阴违地帮我们逃离贝宁,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为什么一定要是哪一边的?”
艾森反问道,“银塔和加莱王国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和那位别有用心的卡伦大主教也仅仅只是一点生意上的来往,你们之间无论谁胜谁负,与我们而言无非是换了一个相隔甚远的邻居。”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一边押死,倒不如两边投注,赢面还更大一些。反正这次出来,塔里的老师们允许我自主见机行事,只要不会影响大势的走向,细节方面怎么处理是我自己的事。”
“还真是鸡贼啊你们。”何塞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另一条漆黑的巷道,“这路怎么走来着......怎么越走越晕了?”
“要不然来这?”
艾森忽然停下来,指了指身边的一道木门。
何塞抬头看去,发现这是一间小酒馆,酒馆木门顶上的招牌上写着它的名字,而仔细听去,隐约还能够听见门后传来酒客的交谈声和吟游诗人带着醉意的哼唱声。
“破釜酒吧,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何塞扬起眉毛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也没心思细想太多,点了点头就推门而入。
艾森站在后面看了看何塞的背影,这才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何塞小心地向里面走去,同时环顾四周,观察着酒馆的情况。酒馆的面积并不大,不过深夜的酒客也是寥寥,倒还有不少位置空了出来无人去做。
何塞抬腿走向墙角一处无人的座位上坐下,而艾森也自然而然坐在他的对面。还没等两人开口说些什么,身穿黑白格子裙的漂亮服务生就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捧着纸和笔。
“二位要来点什么?”
看着俏生生的服务员,艾森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但很快就露出笑容:
“一杯‘龙血’,谢谢。”
“龙血,那是什么?”何塞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对服务员说道,“我来一杯白水就好。”
“一杯‘龙血’鸡尾酒,一杯白水,请二位稍等~”
服务员偷偷看了一眼面带笑意的艾森,脸上忽然泛起一抹红晕,小姑娘对两人稍稍躬身,然后转身,逃跑一般跑向吧台的方向。
“嘁,长得帅了不起是吧?”
何塞嘬着牙花子,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表示异常的不齿。
“是啊,长得帅在某些时候,确实是别人学不来的优势。”艾森笑笑,语气中充满了欠打的意味。
何塞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不然自己非得气出病来不可。话锋一转,他盯着面前的青年,皱起眉头: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现在呆在我面前的你,只是一具魔力的化身?”
“没错,只是一具化身而已。所以在刚才打架的时候,你们才会有机会找到破绽把我‘杀死’。如果是完全状态的高阶魔法师,那你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机会从我的手里逃离。”
艾森轻轻点头,
“我的本体需要呆在教堂之中,一方面完成契约,为卡伦监视全城的动向;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拖住他的脚步、阻碍他的意识,防止他意识到自己所监控的城市之中,出现了意识无法察觉到的‘空白地区’。”
“但既然卡伦大主教就足以监控整座城,那他为什么还需要你的帮助?”何塞疑惑地问道,“他老人家懒得动弹?”
“当然不是!”艾森有些奇怪地看了何塞一眼,似乎在疑惑他是怎么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
“因为一些其它的原因,卡伦暂时只能呆在贝宁大教堂的告解室内闭门不出,哪怕是手下的亲信,也不能与他直接接触。虽然他的精神力可以抵达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但他的肉体,却被困在区区一米见方的小隔间里面。”
“至于我。”他继续说道,“银塔和他们建立联系,纯粹是处于巧合。三个月之前,我们的一名魔法师不行在加莱王都被捕,不过教会却并没有杀他,而是放他走人,这才和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