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里看着那些纳垢灵在试着抓咬自己的腿部,啃食自己的脚踝。但是这些小家伙们的攻击对于化身成石像的他来说已经造不成伤害了。
“给我滚回去!”
斯诺里狠狠一跺脚,释放了雷霆一击。进入天神下凡状态后他不再需要将锤子砸入大地来作为释放技能的前摇了。
一圈震荡波以斯诺里的左脚为中心荡了开来,周围的纳垢灵不是被直接震散就是东倒西歪,斯诺里挣脱了它们的阻截,和部下们接着向库噶斯突破。
“什么东西!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慈父驭疹官为难?”库噶斯看着那些从自己身体里蹦出来的小家伙凄惨的景况暴怒了,纳垢本尊是他的慈父,他又何尝不是麾下纳垢灵们的慈父呢?
“去!”
库噶斯抬起了他长满脓包的胳膊,一股瘟疫毒瘴扩散了开来。斯诺里发现周围的族人们放慢了脚步,攻击也变得有些无力了。
一些抵抗力差的人类直接开始呕吐,腐烂的气味让他们难以承受,这些人像是要把肚子里的一切全部吐出来那般。
斯诺里本人不受这个法术影响,他继续大踏步地向前冲,远征骑士们跟在他的身后。这些立下寻杯誓言的强者们见到那顶天立地的大不净者可以说是欣喜非常,大魔可比巨龙来得更带劲!
纳垢灵们会聚在一团翻滚着前进,因而速度最快赶在了阵线的前方,在它们后面是一群非恶魔部队。
这些家伙们的身高和人类差不多,但是早已被混沌变异折腾得看不出人形-它们身上满是伤痕,下面流满棕绿脓液的皮肤几乎完全被遮盖了起来。
它们额前只有一只充满血丝的眼,而且还在不断流脓,头上伸出一只角来,这是纳垢烂病的标志。
这些纳垢携疫者聚在一起拦在前路上,同时还有一群比人类还高,同样独眼长角,体内害满是恶心的污物与脓液的蟾蜍怪兽与它们并肩作战。
斯诺里挥舞着他的大斧,石像形态让他的力量也大大增强了,这些低级的魔物还阻拦不了他。斯诺里的每一次斩击都能让两三只怪物滚回混沌魔域。
但是他的部下们没有这么顺利,虽然敌人带有肮脏疫病的武器不能让领受了神恩的勇士们中毒,但魔军身周大群的胖头苍蝇仍干扰着他们。
斯诺里发现混沌魔军像亡灵生物那样可以免疫恐惧于溃逃,但相比于骷髅架子和风干的僵尸,这些肿胀的躯体能够承受更多的伤害而不倒下。
斯诺里的人突破速度明显变慢了,为了避免和族人被分割开,他也只能减速。但伴随着嘎嘎的怪笑,又是一团爆弹被库噶斯投掷了出来。
战场上绿色的雾气越来越浓了,斯诺里一斧子砍掉了一条瘟疫蟾蜍射过来的口器,又挥锤砸碎了一头骑在蟾蜍背上尝试向他攻击的携疫者。
携疫者生前都是感染纳垢烂病的凡人,有一些掌握了骑术的会在衰朽领域中最黑暗的臭水沟里追踪瘟疫蟾蜍,把它们赶出肮脏的巢穴,然后抓起来驯服成坐骑。
这些骑着蟾蜍的骑手能够靠着坐骑在纳垢部队里相对快的速度和纯粹的身体重量来压垮一些轻装部队,但对抗斯诺里的精锐还是有些不够。
斯诺里麾下的远程火力也在倾泻弹丸。虽然经过了沿途的连番作战他们得不到补充的弹药已经消耗了大半,但这些族人都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了,
胜了,高原堡近在眼前,败了,失落高原上无险可守,只怕除了骑士全得交代。因此他们不停的开火,枪炮红热也在所不惜。
库噶斯,这位憎恨矮人的大不净者看着部下在矮人们射出的弹幕中不断倒下,气得脸颊上的脓包都爆开了,一只嬉皮笑脸的纳垢灵从中爬了出来。
混沌魔域里的时间流动速度和现世并不相同,在库噶斯看来,他才从灵魂熔炉的惩罚中出来没一会儿,这些矮墩墩们的火力怎么强了这么多。
除了之前在那背靠瀑布的矮人城塞给他带来麻烦的能燃烧的弩箭和手持火焰发射器之外,这群家伙还有几组连装的火炮和手提着的,发射拖着尾焰弹药的东西。
别说瘟疫蟾蜍了,他的一头纳垢兽都在集火下灰飞烟灭。那热情的小东西,方方面面表现得都像一只兴奋过头而又激动活泼的大狗狗,也就是不解风情的矮墩墩们下得去手!
库噶斯又挥了挥他肥硕的胳膊,他身边的那尊下位的大不净者点了点头,带着周围的一些精锐部队迎着正在突击的斯诺里杀来。
“大不净者!我呸!你们这些臃肿的肉块连给奸奇提鞋都不配!”
看着那尊大不净者一手持着沾满了秽物的梿枷,另一手挥舞着散发有亵渎光环的铃铛大步而来,斯诺里开口挑衅,要主动接下这个强大的对手。
混沌四神之间在不断争斗,而腐朽之王纳垢与万变之主奸奇是一对死对头。奸奇象征着变化无常,而纳垢的力量来自于永恒绝望。
在他们永无休止的对抗中,奸奇将祂意料之外的进化和蜕变同纳垢封闭的生与死之间的无尽而停滞的循环直接对立起来。
“慈父不喜欢长羽毛的家伙!小崽子,你不配加入我们,只应化为土灰!”这大不净者甩起梿枷抽打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