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是以前国产的挖掘机都是体型巨大的矿山设备。
后来就有了合资产品,大多是德国的品牌。
卡车上的挖掘机是东瀛的品牌,卢昌华点点头,这也是合资的。
有了这个玩意,施工就方便多了。
很快就有挖掘机的司机爬了上去,发动起来。
三两下就从车上下来了。
大洪跑过来,指挥着挖掘机按照放线方向挖沟。
挖掘机的铲子在地面上划拉出几道白印。
一点点的把表面一层冻土挖开。
先挖了三十公分左右,就停了。
卢昌华走过去,散了支香烟,问道:“师傅,不好挖吧?”
“现在施工有点早了,怎么也得四五月份吧。”
“是早了点,有没有办法?”
“只能等中午以后了,先把表面挖开,中午温度上来了,再往下挖点。每天挖一段,过几天,把冻土挖透就好了。”
“得有一米多吧?”
“可不咋的?得有一米五左右。”
司机师傅抽着烟,和卢昌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等着温度上升。
正聊着,远处突突突的冒出了黑烟。
几辆胶轮车拉着东西费劲儿的驶来。
到了近前,卢昌华看见是好久不见的老陆。
老陆一脚刹车停下,把脑袋探出来笑着问道:“昌华,沙子卸哪儿?”
“陆师傅啊,好久不见了。”
“嗨,你是大忙人啊。”
老陆伸手接过卢昌华递过来的香烟,往耳后一夹。
大洪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老陆,卸那边!”
“好嘞。”
他答应一声,按了下喇叭,就缩回头去,一脚油门开了过去。
这一上午,整个工地车来车往,人声鼎沸。
拉沙子的,拉砖头,拉木头的,一车车的运了过来。
挖掘机趁着大中午,太阳大,温度上升,地面有些开化,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土沟抓出一道道白印,很艰难的挖着。
中午饭都没吃,一直挖到下午三点,这才停工吃饭。
猪圈的地基算是清理出来一半了。
三天后的中午,现场人声鼎沸。
有人拌灰,有人挑砖,有人砌墙,分工明确。
而挖掘机则开始挖掘后面的沤粪池了。
四月的春风,强劲而又凛冽。
天空中一片灰蒙蒙的。
大田里裸露的黑土,被春风一扫,失去了水分,变成了细粉末。
土沫子随风扬起,被卷到了空中,洋洋洒洒的满天都是。
干活的人都眯着眼睛,紧闭着嘴唇,眼角嘴角都是土。
卢昌华被春风吹的嘴唇干裂。
他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黑痰来。
这就是大量砍伐森林的结果啊!
他心里明白,很多人也明白,可是在利益面前,这样的结果都当做看不见罢了。
好在北山这一大片的山林都是他承包的。
在他有意的控制下,只开垦了不多的山地,大部分森林都被保护了下来。
卢昌华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知道,前世的北山是被砍成光头的,那风一吹,漫天黑土,就跟世界末日了似的。
现在,好多了。
有不明真相的人还说,卢家吃亏了,你看,他们包了那么多山地,都没种上呢,就被收回去了,亏大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才是卢昌华想要的。
有人会骂他有病,你是圣母啊?!
可他觉得,自己重活一世,就是要不一样,就是追求不一样的人生。
至于别人说什么,他可管不了。
“老板,去值班室躲躲风吧,灰大。”
大洪在他的耳边吼道。
他摆摆手。
“没事,你忙去吧。”
虽然风大,可是阳光很温暖。
挖掘机一爪子一爪子把冻土挖出来,堆在了水库的岸边,很快就堆出一道土墙来。
这也遮挡了些风势。
汪汪,汪汪~
熊宝哥仨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勉强靠过来,围在主人的身边。
风太大,这墙也没法砌,众人就停下手里的活,围拢在一起吹起了牛逼。
远处,一辆小四轮突突突的驶来。
老胡头开着车晃晃荡荡的来到面前。
“吃饭,吃饭!”
他一招呼,那些干活的力工呼啦一下就围拢过来。
抓起馒头,抢了双快子,围着菜盆子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