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萧银才再说,殷扬已把目光锁定在了远处那个被数人卫护其中的老者身上。
殷扬从未见过慕容乘风,或是因为那老者的形象过于邋遢,或是因为那老者实在不像个江湖中人,两个时辰内,他的目光竟从未在这老者身上多逗留过一瞬,可说是直接将之忽略了。
而今,他注视着那个邋遢老头,一时无限唏嘘,数十年前的老者在江湖乃至在朝堂上的威名,比起他今日都更为令人闻风丧胆呢。
转瞬间,殷扬似乎已经明白了萧银才的这一番盘算。
“这位慕容家主与道义盟的关系匪浅呐。”
“准确地说,他是易忠仁的恩人。”
“恩人?”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江湖上行走,总无法一帆风顺,总免不了碰到些亡命之徒,也因此总要欠下不少救命的债,慕容乘风曾救过易忠仁的命。”
“道义盟,道义为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所以,只要慕容乘风来救他的孙子,易忠仁定会遣人相随,甚至是亲自来援!”
殷扬已完全摸清了这相互扣紧的每道环,但他还有一点没想通,道:“可道义盟还有老伯,老伯不会从萧门主的布置中瞧出些蹊跷,阻止易忠仁么?”
萧银才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毕竟,老伯已遣来了义子和小半个义云山庄相助,我还真怕易忠仁就此不来了。只是,这终究是江湖啊!老伯能看透的事情不少,他能划谋定计,却绝无法左右他人的意志,无法阻止许多事情的发生,这便是江湖人,终为一个‘情’字所累。”
殷扬了然,道:“我想,便是老伯自己的意志,也是不惜一切,救人。”
萧银才再不言语。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从天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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