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龙武卫大营点将台,张狂一声戎装威风凛凛的走向点将台。
张狂一手抚腰间尚方斩马剑一手托紫金大将军虎符神色肃穆威严,随着张狂的脚步鼓声愈发的激烈起来。
轻轻将将军大印放在面前的案台上张狂微微扬手鼓声戛然而止:“三发鼓落,何人未到?”
“吾等参见大将军。”
“报数。”
“重骑兵统领定远将军霍不言携麾下五千重骑到场,五千人无一缺少。”
“轻骑兵统领宁远将军熊开山携麾下八千轻骑兵到场,八千人无一缺少。”
“枪戟卫统领明威将军柯岩携麾下两千陌刀手,三千长枪兵,五千长戟兵到场无一畏战。”
“刀盾手统领游骑将军杨明宇携带麾下五千刀盾手到场无一缺少。”
“步卒死战营统领壮武将军曹阳写麾下步卒一万人到场,无一缺失。”
“弓弩手统领宁远将军钟强率领麾下强弓兵三千,弓弩手五千,床弩兵两千人到场,无一缺少。”
“将军府亲兵统领张峰携带麾下两千亲兵到场,无一缺失。”
人上一千,彻地连天,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蔽日遮天。
颍州主战部队共计五万人,辅兵三万人,辎重部队两万余人,龙武卫大营兵员人数共计十万有余。
张狂望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麾下将士:“将士们,突厥无德,再次犯边,吾龙武大营男儿戍土守疆,保家卫国,虽九死而不悔,突厥狗贼狼子野心,数百年来屡屡犯边,戮我百姓,毁我家园,其行之恶,罄竹难书,今日突厥再兴无名之师,犯我疆土,将士们,该怎么办?”
“大龙武卫,有死无生,魂归来兮,护我疆土。”
通天彻地的响声响彻颍州城之内,声浪直飞向三里之外的黄沙之中。
张狂轻轻的扬起右手,呼天震地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只有轻轻的喘息声不绝于耳,令行禁止,可见张狂治军之严厉。
张狂治军虽严,可是其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论亲疏,一视同仁的性子颇为龙武卫大营的将士们拥戴。
“霍不言听令。”
“末将霍不言听令。”
“突厥骑兵由北而来,你率领五千重骑在东门与西门严阵以待,三声鼓落为号令,即刻出东门西门攻击突厥中军大营!”张狂丢出一面令旗。
“末将遵令。”
“轻骑兵统领熊开山听令。”
“末将听令。”
张狂再次取出一面令旗:“你率领八千轻骑兵即刻出城,迂回到三里外的月牙坡待命,天上绽放三朵花朵即刻袭扰突厥后军,毁其粮草辎重。”
“末将遵令。”
“弩箭统领钟强听令。”
“末将钟强听令。”
“八牛弩即刻上弦,六百步范围之内四百架床弩三发齐射,强弓营马上支援,手弩覆盖。”
“末将遵令。”
“枪戟统领柯岩听令。”
“末将在。”
张狂神色复杂的看着柯岩:“你率领枪戟手陌刀队立于北城门十丈之外以五行连环阵迎敌,长枪兵副将长戟兵副将两侧待援。”
“末将遵令。”
“柯岩。”
“末将在。”
“北门乃是突厥人的主攻方向,乃是守卫颍州城的第一道防线,你身上的担子很重,责任重大啊。”
张狂很不想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不出城迎敌就不会测试出陌刀的真实杀伤力,不过他安排了一万弓箭手支援,应该可以减少柯岩的压力。
“将士职责便是抵御敌人犯边,末将虽死无悔。”
“本将军会让弓箭手与刀盾手在必要的时刻支援与你。”
“谢大将军。”
“报!大将军,突厥大军已到五十里之外。”
张狂平静的看着斥候:“有无攻城器械?此次交战是攻坚战还是野战?”
“回大将军,突厥有大量攻城器械,看样子将会是一场攻坚战。”
张狂眉头一松:“金皇帝还真是舍得下本啊,不过咄陆部的人是不是脑子抽了,放弃骑兵的优势要与本将军打一场攻坚战,论攻坚守城咱们可是祖宗,再探!”
“得令。”
“各部各军各司其职,胆敢违令者就地正法。”
“遵令。”
张狂轻轻地托起紫金大将军印:“迎敌。”
张狂一声令下,五万主战将士按部就班的开始行军起来。
“咱们上城墙。”
颍州城池之上旌旗飘扬随着冷冽的寒风呼啸作响。
张狂站在城墙之上眺望北方,半柱香的时候雪白的天际出现了一道乌黑的长线,由远渐近,浩浩荡荡的向着颍州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