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内院西跨院的方向,最终把目光转移到了柳之安的脸上。
“老东西,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家老大的第二个目的,跟承志那孩子有所关系?”
柳之安反手挪动两下身后的靠枕,眉头轻挑地对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夫人呢,以我对咱们老大那个混账东西的性格的了解。
他的第二个目的,大抵是跟承志那孩子有关系了。”
柳夫人眉头微蹙地从柳之安的摇椅扶手之上站了起来,轻轻地扭动了几下自己的腰肢后,脚步轻盈的走到了自己的摇椅前,微微侧身缓缓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面。
旋即,她将自己的手臂撑在了摇椅的扶手上面,目光有些好奇的朝着柳之安看去。
“老东西,这件事情怎么说?”
听到自家夫人的询问之言,柳之安轻轻地翻了一个身,神色略显唏嘘地与柳夫人对视了起来。
“夫人呀,据老夫我所知,咱们家老大那个混小子他在离开京城之前,就已经把传国玉玺留给承志那孩子了。
夫人,传国玉玺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就不用老夫我跟你多说了吧?”
柳夫人听着自家老爷的询问之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老东西,老娘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当然清楚传国玉玺在手意味着什么了。”
柳夫人口中的话音一落,也不等柳之安的回答,登时就眉头紧皱的沉默了起来。
见到自家夫人忽然之间便眉头紧皱的模样,柳之安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无声的轻吁了一口气。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上下,柳夫人从沉默中回过神来,抬眸朝着柳之安看去。
“老东西,你的意思是,志儿已经打算要册立承志那孩子为太子储君了?”
柳之安屈指在摇椅的扶手之上轻轻地叩击着,神色复杂地对着柳夫人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见到柳之安他先是点头,紧接着却又是摇头的动作,柳夫人登时眼神嗔怪地翻了一个白眼。
“哎呀,你个老东西,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都快把老娘我给搞糊涂了。
你就直接回答老娘,到底是还是不是呀?”
“是也不是。”
从柳之安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回答,柳夫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
“啊?什么?是也不是?”柳夫人反应过来后,马上一脸没好气地瞪了柳之安一眼:“老东西,你这不是说与没说一样吗?”
柳之安慢慢地坐了起来,一边乐呵呵的看着柳夫人,一边屈指从碟子里面捏起一颗花生米丢到了口中。
“夫人呢,并非是老夫我回答说与不说一样,而是你没有理解老夫我那句话语之中的意思。”
柳夫人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轻声反问道:“嗯?怎么说?”
柳之安转头望了一眼西跨院的方向,眼神深邃地微眯了一下双眸。
“夫人,根据以往咱们家老大那个混账东西他还在大龙之时的种种做法来看。
在咱们家老大的心里面,他肯定是想要册立承志那孩子为太子储君,让他继承皇宫里面的那一把椅子的。
只不过,咱家老大他最终是否会册立承志那孩子为太子储君,让他成为大龙将来的后继之君,就全看承志那孩子他自己是否争气了。
如果承志那孩子他足够争气的话,那他的太子储君之位肯定是没跑了。
反之嘛,自然就是另外的一种结果了。”
柳夫人神色复杂地轻皱了一下眉头,红唇微张的轻吁了一口气。
“老东西,所以说,这就是你刚才既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原因了。”
听着自家夫人的问题,柳之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没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的好夫人呀,你也不想一想。
在咱们家老大那个混账东西尚未真正的册立太子储君之前,谁敢说承志那孩子以后就一定会是东宫之主,一定会是大龙的后继之君啊?”
柳夫人娥眉紧蹙的沉吟了一会儿后,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神色唏嘘不已的柳之安。
“老东西,从承志和静瑶他们小两口搬去东宫那里居住,到现在可是已经有一两年的时间了呀。
大半年之前,志儿他在带着韵儿,嫣儿,莲儿,婉言,小溪她们一众姐妹陪着蓉蓉丫头奔赴姑墨国省亲之前,更是已经将传国玉玺这种东西留在了承志那孩子的手里。
除了这两点之外,承志那孩子他如今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心目之中的威望,同样也是非常不错的。
再者,就是雅儿和韵儿她们姐妹二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咱们家老大的小舅子齐良那小子了。
齐良那孩子,他现在可是三府总督呀。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总督,而是总揽三府境内一切军政要